面對“玉帝”的話，恒天認真說道。

“師尊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。”

“如果有一天，你成為必須的犧牲品，你會后悔嗎？”

看著眼神堅定的恒天，“玉帝”淡然道：“不用‘如果’，未來的我，必定會成為犧牲品之一。”

“我不會因為這固定的命運而感到后悔，因為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。”

得到這個出乎意外的回答，恒天有些詫異了。

因為他從未想過，師尊會這樣回答自己。

“你年齡還小，還有沒有見識過完整的世界，所以你對自由的認知是很片面的。”

“在你的思想當中，真正的自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

“天下生靈做出選擇的時候，永遠不會被任何東西所干擾。”

“可事實就是，能夠隨心所欲的，只有瘋子。”

“你覺得成為一個瘋子，會擁有真正的自由嗎？”

此話一出，恒天反駁道：“師尊你這是在偷換概念，人生來自由，命運軌跡豈可由他人掌控？”

“如果生靈的命運都被固定，那這和逼著人去死有什么區別？”

恒天的語氣不卑不亢，此時的他覺得自己是正確的。

然而面對恒天的論，“玉帝”搖了搖頭說道：“自由不是隨心所欲，而是你可以拒絕你不想做的事情。”

“禁地就是你口中的自由者，你覺得這會是你想要的自由嗎？”

說著，“玉帝”遞給恒天一枚玉簡，微微踱步道。

“孔宣前輩隕落的時候，眼中充滿了不甘。”

“這在你看來，或許是他不滿命運對他的安排。”

“但我可以告訴你，他不甘不是因為不滿這個安排好的落幕，而是恨自己沒有走的更遠。”

“這有什么區別嗎？”

“如果不是你們刻意安排，孔宣前輩或許有更多的路可以走。”

恒天還在執迷不悟，“玉帝”無奈搖頭道：“我的徒兒，你為什么還是不明白？”

“孔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，沒有人能夠安排他的命運，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。”

“作為上一任天庭之主，以及和鳳帝同時期的強者。”

“他在這個世界渡過了一段漫長的時間，在這段時間當中，你以為他什么都沒做嗎？”

“正是因為他做了，他才明白自己的終點在什么地方。”

“你對我們的行為感到不滿，尚且知道跑來質問我。”

“如果我們逼迫孔宣，長了兩條腿的他難道不會自己跑嗎？”

此話一出，恒天瞬間愣住了。

看著呆愣的弟子，“玉帝”輕聲說道：“黃金盛會是長生前輩組織的一場游戲，也是我們和禁地互相試探的手段。”

“說的透徹一些，就是用你們的命去換取情報。”

“這個道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，那你為什么還要參加黃金盛會。”

“假設你死在黃金盛會，臨終前你又是什么樣的心情？”

面對這個問題，恒天猶豫道：“如果我真的死了，那我一定會非常不甘。”

“你為什么不甘？”

“因為我沒有走的更遠，實現更多心中所想。”

“那你會后悔嗎？”

“不會！”

話音落，恒天自嘲式的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