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煙塵散去,鎮南王的身影再次浮現,不過這一次,他沒了先前桀驁狂狷的氣勢,反倒是眼中多了幾分畏懼。
堂堂東月國三大絕世高手之一,他深知自己跟東月女帝和天下樓主有差距,可他卻一直瞧不上南楚之人。
這是東月國權貴世家的通病,認為自己上邦之臣,而南楚不過是一個弱國,可以任意欺凌和宰割的。
那什么“四庭柱”,也只是徒有虛名,除了摘星子能拿得出手,其它三個不過是湊數罷了。
所以他才會讓江元和紀長鳴帶著八百死士就敢去南楚殺墨淵。
所以他才會在得知紀長鳴被殺,一怒之下喪失了理智,以為親自來到南楚,墨淵必死。
這些輕敵和驕縱,在這一刻徹底消散。
他現在腦子里想的,已經不是能否殺了墨淵,而是自己能否活著離開南楚。
蕭及雨也是詫異的望著他。
方才見鎮南王展露霸道真氣的時候,他還覺得碰上了硬茬,能有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。
可結果卻是,鎮南王的真氣雖強,但根基不牢。
碰上尋常高手,自然是碾壓。
可遇到他這種當世一二之人,根基的深厚就體現出來了。
他又想到東月國盛產靈丹妙藥,而鎮南王府也有煉丹傳聞。
難道,鎮南王的武功是靠丹藥強行拔高的?
想到這,蕭及雨不免有些鄙夷。
練武之人,是最偷不得懶的,哪怕是如他這般性子灑脫不羈的人,也是冬練三九,夏練三伏,嘔心瀝血了四十多年才有如今武道大成。
似鎮南王這般揠苗助長,必然貽害無窮。
“鎮南王,你敗相已露,還是收手吧。我蕭某人不想跟東月國結仇,你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