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聽一旁的人嘴碎道:
“聽說顧二小姐昨夜在抱月樓附近,被陸瀾那個畜生給搶回去了,今晨一早便失了清白,然后就跑來這里準備擊鼓鳴冤呢!”
又一人說道:“怎么我聽說的跟你的完全不一樣。是顧星晚主動給那陸瀾投懷送抱的,還想嫁給他,成為譽國公府的少夫人。”
“這…說不通啊!若真是顧星晚投懷送抱,又豈會撕破臉面,來告御狀?”
“簡單,陸瀾玩了她之后,便始亂終棄,所以她惱羞成怒來告御狀。以自己的名聲威脅陸家。不信咱們打賭,登聞鼓需要連跪三日,這女子必定跪不到三日便自覺離開。”
“也不對!顧星晚不是跟梅湘寒早已定親,將來高低也是尚書府的少夫人,哪至于纏著陸瀾啊?”
“這你就不懂了,梅家縱然是書香門第,梅尚書身居高位,但比起陸家一門四杰,百年國公府,又是皇親國戚,梅家終究是矮了一截。顧星晚是個聰明人,自然知道選擇陸瀾。縱然那紈绔沒什么才學,但人家壓根就不需要努力,一上來就能繼承一等國公爵位,一步登天啊!”
“這么說,那梅湘寒只是一手備選?”
“那自然是備選了!”
“我去你娘的!”
梅湘寒聽了直接暴怒,沖上去噗噗噗就沖著那嘴臭之人臉上來了兩拳。
人群中亂作一團。
梅湘寒與幾個人打架,雖然逞了一時之快,但自己也被揍得鼻青臉腫。
回到梅家已經是晚膳時分。
梅家主母花廳之內,金氏和梅松濤都沒心思吃飯,飯菜就這么擺在桌面上著涼。
“爹,娘!”
梅湘寒一臉豬頭模樣走進來,把梅松濤和金氏都看傻眼了。
“誰打的?”
梅松濤怒斥道。
春喜把情況說了一遍,不敢隱瞞。
金氏重重拍了一下桌面:“糊涂,簡直是糊涂。寒兒,你也是熟讀圣人之學的人,怎么連這種局面都看不清呢?那顧星晚被陸瀾污了身子,臭了名聲。此事已經傳遍京城,街頭巷尾都已經笑掉大牙了。女子最重要的便是貞潔,你還愚蠢到上去給那個娼婦出頭,娘真的是白教你了。”
梅湘寒低著頭,側著臉說道:
“星晚若真是被冤枉,又豈會去告御狀?”
金氏更為絕情:
“她告不告御狀我不管,反正我梅家的大門,不可能讓這種丟了清白的女子進門。明日,就去顧家退婚。”
娘的話擲地有聲,不容辯駁。
梅湘寒轉頭看向一向溫和明理的梅松濤。
“爹!孩兒心里裝著星晚,不能退婚啊!”
金氏主張退婚,是因為女人的貞潔大于天。
梅金兩大世家的顏面,比什么都重要。
而梅松濤,則是從朝政角度考量。
顧星晚已然跟陸家結仇,如果梅家娶了她,那豈不是更陸家公然為敵?
雖然他是太子陣營的,但也不能干這種傷敵一千,自損一千八的勾當。
要不然還不被朝中同僚給笑死。
他梅松濤的兒子,娶了譽國公兒子玩剩下的女子?
一想到那畫面,梅松濤就渾身打冷顫。
“退婚吧,沒得商量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