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場考試依然是三天時間。
許多考生會在狹小封閉的空間內,出現幽閉恐懼癥,加上絞盡腦汁去構思文章,每一屆恩科不瘋個幾十人是不正常的。
春闈第四天,有一名考生,提前交卷。
正是藏器書院的大才子,董荃。
“大人,學生交卷。”
門外的監考官從小窗子里探進來一雙眼珠子,里面裝滿了疑惑。
“你可想清楚了,交了卷子,可就無法更改了。”
“學生知道。”
監考官原本還想勸兩句,但是想想還是算了,哪一屆沒有這種狂生,自以為文章蓋過天下,結果落得個名落孫山的結局。
“來人,糊名,謄抄!”
“是!”
糊名,意思就是將考生的名字糊上,這樣一來,閱卷官無法通過姓名來判斷是誰寫的文章,也就杜絕了徇私舞弊的機會。
謄抄,即是有專門的筆吏來將文章內容重新抄錄一遍,這樣閱卷官也無法從考生的字跡和書寫習慣上判斷是誰寫的。
這是本屆恩科專門研制出來的新辦法。
兩個步驟做完,原卷封存,之后謄抄的卷子便轉到文淵閣閱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