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引來了周圍一眾騷亂。
讀書人最顧及臉面,當眾寬衣,無異于最惡毒的羞辱。
真擎不顧呂滄有什么尚方寶劍,上前咒罵道:
“呂滄,你個狂徒,豎子,你若是敢讓本官的門生,當眾寬衣,本官豁出這頂烏紗帽,跟你拼了。”
真擎氣得白胡子都豎起來了。
在場的考生也紛紛附和。
“是啊,梅公子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,說明沒有問題呀!呂大人還要堅持寬衣的話,那就當真是不近人情了。”
“且不說以梅公子的才學,無需作弊。本屆恩科被稱為歷屆最嚴格,開考之后,陛下才選定題目,豈有可能作弊?”
“對啊對啊!”
眾口鑠金,梅湘寒在一聲聲的辯解當中,也變得清白起來。
但是呂滄知道,梅湘寒不是作弊,而是替考。
替考無需自帶小抄,所以壓根就搜不出什么東西,他才會如此坦蕩。
“來呀,把梅湘寒綁了。”
敖玨不知緣由,但必須聽令,他很快示意兩名刑部官差,拿出一條粗麻繩,將梅湘寒捆住。
“呂滄,老夫跟你拼了!”
真擎眼見自己的地位,保不住自己的愛徒,心中無比愧疚至于,也是多了幾層惱怒。
自己的學生在他眼巴前被羞辱,他今后還如何帶隊伍?還有哪個門閥世家,敢把子弟放到他名下去栽培?
呂滄對梅湘寒的所作所為,無異于切斷了真擎的后路。
不過真擎一把老骨頭,哪里斗得過身強力壯的官差,很快就被攔在一旁。
只見呂滄從袖子里拿出一包錦囊。
緩緩走向了梅湘寒。
梅湘寒的臉色驟變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