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志敬跟何碧蓮的婚事辦得很急,元宵過后就立刻成婚。
喜宴辦得十分鋪張,顧家給何家下了一百六十抬的聘禮,何家也十分大方,給回了一百二十抬,當做何碧蓮的嫁妝。
顧震勛回到顧家之后,聽了顧星晚的勸導,沒有鬧也沒有埋怨,還是如同以前一樣,對學業和家中之時盡心盡力,就連顧志敬的婚事,他也是忙前忙后。
如此一來,顧家的上下就更為心疼顧震勛了。
族中的長輩,如太叔公顧通,還有一些族親,都替這孩子感到心酸。
而就連顧志敬也看在眼里。
原先在準備讓何碧蓮的兒子顧晉源當嫡子的時候,他已經做了好了準備,如果顧震勛敢鬧騰,那就一腳把他踢走,反正也是過繼來的。
可現在這種情況,也只能留在顧家先看一看,顧震勛有才氣,將來說不定還能給顧家爭臉面。
何碧蓮進門的第一天夜里,洞房花燭,府上所有人都沒睡覺,那婆娘整夜的鬼哭狼嚎,吵得府上所有女眷都紅了臉。
一直到丑時快過去了才消停。
崔姨娘被吵得實在是睡不著,披著大氅來到隔壁王姨娘的院子,正巧王姨娘也睡不著。
“王姨娘還沒睡下呢!”
王姨娘長嘆了口氣:“這新來的主母啊,如那池塘里的母蛤蟆一般,整夜叫得人頭疼,誰又睡得著呢?”
崔姨娘聽了她這比喻,捂著嘴偷笑,又瞪了一眼主母院子的方向:
“咱們也理解一下吧,畢竟人家是守寡的,不容易呢,呵呵呵呵!”
王姨娘心情有些低落。
“崔姨娘,就別擔心老爺了,咱們兩個眼下是泥菩薩過江,自身難保了。新主母入府,還不知道會怎么磋磨咱們呢!但愿啊,不是宋氏那種白刀子進,紅刀子出的毒婦才好。”
宋氏之前在顧家設立了一個水刑房,不管是姨娘還是庶女,只要是她看不過眼的,一律都抓進去伺候。
后來宋氏被踢出顧家,那水刑房也就關閉了一陣子。
現在何碧蓮掌家,希望不是個歹毒的女人。
崔姨娘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王姨娘得了星晚的照拂,想必她是不敢拿你如何的,倒是妾身我呀,身邊也沒個一兒半女的,今后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了。”
王姨娘聽得出她的酸話,也沒理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