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夫人放心,此事老奴一直放在心上,聚賢樓會在二十一日那天,全部封閉,只讓達官貴人們進出。”
“很好,那請柬送過去了嗎?”
“今晨已經送過去了,一共是三百七十八位王公子弟。”
三百七十八位。
簡傲珠很滿意。
到時候把長公主的生辰宴辦得風風光光的。
不僅如此,還能提振聚賢樓的名聲。
出名之后,會賺得比現在多得多。
她真是一個做買賣的天才。
以前怎么沒發現呢!
…
陸家。
一封請柬送到門房。
“這是長公主的生辰宴請柬,勞煩務必遞交給陸世子和陸少夫人。”
“是!”
門房將請柬遞交到水云間,由鳳蝶專程給顧星晚。
“少夫人,是長公主生辰宴的請柬。竟然是在聚賢樓舉辦的。”
顧星晚并不意外。
簡傲珠打得一手如意算盤,想要借助這次長公主的生辰宴,好好提振聚賢樓的名望。
不過,這一切,都是她癡心妄想罷了。
顧星晚要利用這一次機會,讓長公主徹底對她死心。
“那咱們去嗎?”
庭箏問道。
“去啊,有好戲看,干嘛不去?”顧星晚翻看著手中的話本。
這場戲,肯定比話本里的故事還精彩呢!
“籌辦人竟然是簡傲珠那個娼貨,明知道跟我們家少夫人不對付,還假惺惺的請少夫人過去,我看是黃鼠狼給雞拜年,沒安好心。”
庭箏早就恨透了簡傲珠,恨不得跟這種娼婦劃清界限。
這時候浣紗說道:“少夫人,今兒早晨,奴婢和麥穗出去采買的時候,聽說了一件事情。”
“說來聽聽!”
“聽說昨夜,梅夫人中毒了,梅家上下所有人,都散出去滿大街的找大夫,當真是熱鬧得很。”
“哦?中毒?”
顧星晚饒有興致。
按照原書中的內容。
簡傲珠從來不用毒。
她只用五淫合歡散這種邪門玩意兒來對付男人。
可是毒,她是不屑于用的。
而現在,竟然對金氏用毒。
說明,她已經無計可施了!
“梅夫人死了嗎?”
“沒有,聽說昨夜梅湘寒和梅尚書進宮去求太醫了。興許是被太醫治好了,早晨也沒聽說梅夫人死了的消息。”
庭箏咬牙切齒道:“該,這一家人都不是好東西,活該被毒死。”
鳳蝶疑惑:“誰下的毒啊?查到沒有?”
浣紗搖頭:“沒有,聽說是上回海棠給下的毒,到現在余毒未消呢!”
“海棠?有意思,太有意思了。”
顧星晚幽幽笑道。
既然這樁罪名落到了海棠的頭上。
那么也該是她出來發揮作用的時候了。
“童鹽呢?”
“她出去采買文房四寶了,最近世子爺和任公子、董公子用量比較大,隔三差五就得出去采買。”
“好,一會兒她回來,讓她到我房中。”
“是!”
一個時辰后,童鹽來到顧星晚房中。
“少夫人。”
“童鹽,聽世子爺說,你輕功了得?”顧星晚滿眼好奇的盯著童鹽。
童鹽羞澀一笑:“世子爺謬贊了,奴婢的輕功不過是尋常水平罷了。”
顧星晚轉身背對著童鹽,然后突然朝空中拋出一只茶杯。
那茶杯高高越過房梁,眼看就要砸到地上。
童鹽反應極快,她猜到少夫人是想考驗她的輕功。
白衣一閃而出,身法極快,只看得眾人眼睛都追不上。
噗呲一聲!
童鹽已經高高躍起,將茶杯穩穩接住。
落地的時候,甚至沒有發出一聲響動。
她只是單手接住,茶杯和杯蓋也沒有磕碰的聲響。
鞋尖沾地,姿態從容。
“好身法!”
顧星晚雖然不會武功,但是原書中卻曾經出現過這一幕。
是他人在測試簡傲珠輕功的時候,用得同等手段。
可惜簡傲珠落地的時候,卻是磕碰到了杯蓋。
兩相對比之下,童鹽的武功可能不如簡傲珠,但是輕功卻在她之上。
“童鹽,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。”
陸瀾早就吩咐了童鹽和有容,只要是少夫人吩咐的,無論何事都要照辦不誤。
“少夫人盡管吩咐。”
顧星晚湊到童鹽的耳邊低語。
童鹽的眸子亮晶晶的。
覺得這任務還蠻奇特的。
不過她也有擔心。
“奴婢聽聞梅家那位少夫人武功了得,萬一…”
顧星晚自然是有后招:
“這個你放心,你只管做我交給你的事,剩下的,我會安排別人來做。”
即是如此,童鹽也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。
“是!不知何時動身?”
“明晚!”
…
午后,鳳蝶孤身一人來到城西的棺材鋪。
掌柜的十分熱心腸,上前問道:
“姑娘,請問要訂壽木嗎?”
“是,要一口黑金棺木。”
“好嘞,請問何時要用,我差人送到貴府。”
“不必送了!”鳳蝶從袖袋中取出一封信。
“明日正午之前一定要做好,然后沿著楚河投下即可。”
“這…”
掌柜的做了幾十年的棺材,沒聽說過這么操作的。
“里面什么都不放,就放這封信件?”
“是!”
“好吧!我按照姑娘的意思照辦便是。”
雖然南楚的喪葬沒有這方面的習俗,可是律法也沒有規定不允許往楚河里投放。
只要是給錢,沒什么不能做的。
“姑娘,黑金棺木價格昂貴,一副需要一百六十六兩銀子。”
鳳蝶不二話,放下銀子就離開了。
次日正午,一具嶄新的黑金棺木被投放到楚河上游,過了一陣子,下游的某處密林之中,一個身穿紅色勁裝的女子從樹上看見了,直接縱身飛到楚河之上。
她單腳就將棺木給踢出水面,上了岸邊。
紅葉用長槍將鉚釘給掀開,里面躺著一封信件。
紅葉拆開信封,里面放著五百兩銀票。
她眉頭皺了皺。
只見信里頭寫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