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簡傲珠?”
聽見這個名字,原本平靜的周慶書,表情突然扭曲了一下。
大腦里一股強烈的刺激,讓他十根手指頭都僵硬了。
仿佛簡傲珠帶給他的恐懼,并非肉體上的折磨,而是那種直擊靈魂深處的。
鐵柱見到他這個模樣,以為瘋病又犯了。
“少夫人,妹子,退后!”
鐵柱抓著鐵棍橫在周慶書身前,他是見識過周慶書發瘋有多癲狂的,但凡有點不尋常的舉動,他可不會手軟。
可周慶書僅僅是雙手環抱,并沒有別的舉動。
“她…她是不是又去找男人了?”
顧星晚點頭說道:
“是,我想知道關于她在蕉州的事情。”
周慶書眼神空洞的盯著地板,過了好一陣子才道:
“在蕉州之時,由于我年少就中了鄉試解元,在當地有些名氣,簡家主母蔡蘊于是聘請我給大小姐簡靜瑤當教書先生。”
“在府上那段時間她過得很慘。我見過她臉上、手臂和腿上都是傷。每日都會被蔡蘊和簡靜瑤磋磨。有時候一跪就是一整日,三伏天滾燙的地板,寒冬天冰凍的地板,就這么跪著。我雖心疼,卻愛莫能助。”
“而他父親簡連城在邊關軍務繁忙,時常一出征就是幾個月,她母親素慧容人微輕,也救不了她,母女二人時常雙雙受罰。”
“直到有一日,簡靜瑤用一壺滾燙的開水,澆到簡傲珠的手上,疼得她滿地打滾。蔡蘊不同意請大夫,說這賤皮子在裝可憐,請大夫也是浪費銀子。”
“我氣不過,直接將書桌掀翻,抱著簡傲珠去附近的醫館治療。”
“她說…她不想回那個家了。這世上除了她娘,沒人會關心她。”
周慶書怔怔說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