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鎮國公府的金山銀山都是被他自己敗光的。
嚴氏輕輕刮一茶盞,笑著說道:“簡單啊,各辦各的,我兒子的婚事我來操持。同樣的,你讓裴姨娘也拿出點能耐來,別整天就知道一哭二鬧三上吊。”
她可不想遷就裴氏,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燈,小賤皮子勾男人的本事大著呢。
想當年裴氏還只是嚴氏身邊最不起眼的小丫鬟,長著嬌滴滴的嫩皮子,沉默寡,任勞任怨的,看不出有什么歪心思。
哪曾想嚴氏接連兩次流產,心神俱疲,才讓她鉆了空子成功爬床。
陸燕北給了她一個賤妾的名分,但她從不消停,隔三差五就上躥下跳,跟正妻叫板,讓她兒子陸臻上京城四大書院之首的天逸書院。
這些年從嚴氏手里搶的資源可不少。
旁的也就算了,嚴氏向來大度,整個侯府資源都是為正妻和嫡子服務的,偶爾發發慈悲從手心里漏出一點資源給小妾和庶子也沒什么。
可嚴氏漸漸發現,裴氏的野心大得很。
她盯上的竟然是自己兒子的世子之位,將來還想要謀奪整個鎮國公府。
那嚴氏可就必須給她上上眼藥了。
她兒子陸臻不是要成親嘛,府上拮據,辦不成大婚,只要裴氏開口求她,嚴氏可以幫忙。
不過條件就是,拿了錢之后陸臻一旦成親就必須分家,他們娘兩從鎮國公府搬出去自己過。
想謀奪她兒子的爵位,做夢!
“胡鬧,兩個都是我的兒子,我當然要一碗水端平。”
陸燕北現在也是騎虎難下,陸臻的婚事已經提上日程,下個月就要操辦。
裴氏就一個兒子,而且陸臻從小就乖巧懂事,勤奮好學,深得天逸書院大儒們的器重,可以說這個庶子從學業到為人子,都是挑剔不了毛病的。
要是怠慢了婚事,裴氏肯定得鬧上三天三宿,陸燕北還不得脫層皮。
“哼!”
嚴氏冷哼一聲,態度十分堅決:“既然相中了顧家的二丫頭,就得趕緊下手。那可是才貌雙全的好人家,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呢!陸燕北,你要是耽誤了我兒子一輩子的幸福,我跟你沒完。”
知子莫若母,嚴氏知道兒子命中注定姻緣不順,千萬不能再耽擱。
再拖下去萬一有變故可追悔莫及。
陸瀾心里笑笑,其實已經得手了。
他眼中浮現沉穩和淡泊:
“爹,娘,聘禮的事情你們不用犯愁,我自有辦法!”
陸燕北眉頭從剛才到現在就沒松開過:
“兒啊,你可知道三書六禮的大婚,需要多少銀子嗎?”
陸瀾倒是真的仔細算過:“至少一萬兩銀子。”
陸燕北長嘆口氣,一萬兩對如今的鎮國公府,那真是天文數字。陸瀾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少爺,他知道什么呀!
同時陸燕北心里也有怨氣,你丫的要是早那么懂事,還至于今天府上為一萬兩銀子發愁嗎?
嚴氏在一旁老神在在的,她也準備讓陸瀾去嘗試一下,不管是去借也好,去賣也好,總之自己體會一下世態炎涼,也好明白銀子有多難掙。
如果到時候真不夠了,她再從私庫拿錢出來。
“兒子,你先去想辦法,實在不行,有為娘替你頂著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