昊月聽到張元這話，終于繃不住，頓時一口老血噴出。

“老師！”

卡農見到昊月這樣，下意識就要過去，卻突然看到張元掃過來的眼神，整個人一僵。

他看得出來，張元的眼神在告訴他……自己此刻要是過去，就是死路一條。

意識到這一點，卡農也停了下來。

這一刻他已經徹底意識到，自己恐怕把整個龍眠大陸都帶上了一艘賊船。

張元如此面目，一旦他們去往原初域，哪能有什么好日子過？

恐怕那所謂的永生法，都是一張大餅。

不過，卡農就算是再后悔，現在也晚了，他不敢再繼續上前，只得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。

昊月見張元鎮住卡農，也是抹掉自己嘴角的黑血，陰冷地掃了張元一眼，“好好好！小子，你好得很！”

張元輕笑：“前輩不是說了么？修行就是一個‘爭’字，我這么做也只是爭一個機緣罷了。”

“哼！”

昊月冷哼一聲，沒有再回應張元，當即原地消失，不知去了何方。

月靈兒見昊月離開，不由對張元傳音道：“小哥，你這貪婪無度的惡人演得也太真實了吧？這該不會是你本來面目吧？”

張元：“這要是我本來面目，你還能在我的煉天葫中這么享受？”

月靈兒：“那倒也是……不過我有些不理解，我和你演戲就好了，你怎么把那個小朋友都牽扯進來了？”

張元：“小朋友？”

月靈兒：“那個卡農啊，兩百歲還不是小朋友么？”

張元：“……”

沉默片刻，張元才傳音解釋道：“我要的虛無力量并沒有在這座城中，而且我懷疑也不在昊月身上，昊月想要拿到虛無力量，也需要付出部分代價。”

“而且昊月極有可能與「惡魔交易」這個原初禁咒有關系，卡農又已經使用過「惡魔交易」了，昊月突然要帶卡農走，我估計是昊月想要卡農來代替他付出代價。”

月靈兒：“所以你是在救卡農了？”

張元：“那不然呢？這卡農好歹也我今后原初域魔法學院的校長，他要是死在這里，原初域的學生們得有多大損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