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哪里不一樣?」
張天師面露疑惑,仔細打量張靈山,搖頭道:「沒發現,怎么了?怎么今日突然有興趣來到飛升小島?」
嘴上這么問著,他心頭則暗道,難道喻陽這家伙早就發現了張靈山的蹤跡,這是一路上跟張靈山過來的?
要不然怎么張靈山的血脈氣息剛出現一天時間,他就緊跟著來了。
不過,不管他是不是沖著張靈山來的,他都來遲了。
有老祖張無生出手,張靈山估計早就被老祖抓走逼問其玄金之軀修煉方法了。
別說他喻陽沒有機會分一杯羹,他張天師同樣沒有機會分一杯羹。
其實,若不是沒有得到張無生老祖的吩咐,他張天師早就離開飛升小島了,誰愿意一直待在這個沒有前途的地方啊。
「嘿嘿。」
張靈山聞一笑,道:「我突破到了靈元境,你看不出來嗎?」
「靈元境?」
張天師搖了搖頭:「我不信。」
若真突破到了靈元境,其元力氣息都完全不同了,他張天師實力再差,這一點至少也能分辨出來吧。
他感覺這個喻陽好像吃錯藥了,莫名其妙的跑來打趣自己。
「呵呵。」
張靈山笑得更開懷。
果然,自己以玄天無極變變成喻陽之后,完全改變了自身的功法行功路線,以陣流千道經這門功法在體內行走,修為自然也就只能表現在真元境巔峰了。
別說張天師看不出來,估計那法相境的張無生也看不出來。
一想到這里,張靈山就知道玄天無極變可保自己安全,便懶得繼續和張天師廢話,直接上前一步,右手突的抬起,落到了張天師的眉心處。
「你!」
張天師吃了一驚,可他什么修為,豈能擋住張靈山的手段。
其還沒來得及反應,就被張靈山手中的阿鼻獄火遁入腦中,瞬間將其靈魂吞噬。
與此同時。
張靈山敞開靈獸袋,將他整個人打包裝了進去,等離開這里后再慢慢煉化。
而這一系列動作,從頭到尾,只用了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。
堂堂張天師,張家老祖,真元境巔峰的強者,就這樣被張靈山一手拿下,而四周的人甚至都沒有絲毫的反應,仿佛都沒有察覺到剛剛這里少了一個人。
「你!」
忽聽有人驚呼一聲。
聲音不大,似乎知道不妥,急忙住口,只是一聲驚疑而已。
但是。
張靈山的仙神識可不是擺設,他不吭聲都有可能被發現,何況他連驚訝和恐懼都無法掩藏。
「你認識張天師?」
張靈山一步跨出,眨眼就落到了對方面前,笑瞇瞇道。
這是一個白發老者,距離張天師剛剛的位置不遠,不過實力不高,連真元境都不是。
以他這樣的實力,按道理,根本不可能發現張靈山打包張天師的動作。
但他偏偏發現了。
可見,其一直都在關注著張天師的一舉一動,故而才能第一時間發現。
「我,我不認識。」
白發老者急忙否認。
張靈山一把捏住他的腦袋,笑道:「再不說話,將你也打包了。」
白發老者不知道打包什么意思,但是知道張靈山這一手是什么意思。
他駭然道:「饒命,我只是張天師手下的小廝,在他的制符閣打雜。剛剛我什么都沒有看到。」
「制符閣,在什么地方,帶我過去。」
張靈山說道。
白發老者不敢怠慢,老老實實帶路。
很快。
張靈山就來到了制符閣,仙神識隨意一掃,就見到了不少熟人。
其實,也不算特別熟。
真正的熟人好朋友,都聽他張靈山的勸,暫時還沒有飛升上來。
提前飛升上來的,那都是有野心的、無親無故的、閑不下來的主兒。
可惜他們興沖沖飛升上來,就全部被張天師打包捆在了這里,一個個臉色悲戚,只怕是在后悔沒有聽從張靈山的勸告。
當然。
估計也有一部分人抱怨,忿怒張靈山得罪了上界強者,要不然他們又豈會受到牽連。
不過此刻,張靈山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么多。
念在都是九州大陸的人,而且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被張天師抓住。
只見他進入制符閣中,右手一揮,便將制符閣里的東西全部搬空。
然后,以喻陽的手段破開了制符閣中的陣法,留下一聲微不可查的聲音送入眾人耳朵,道:「我是九州大帝張靈山,陣法已被我破掉,你們可以走了。」
「什么!?」
枯木禪師、靜玄師太、劍無眉等人齊齊吃了一驚,互相對視一眼。
一人忍不住道:「剛剛,是不是聽到大帝聲音了?」
「你也聽到了,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」
「真的是大帝出手救我們嗎?」
「為何不露面。」
「陣法真的被破了嗎?」
眾人一一語,都興奮不已。
而等他們發現自己果然可以自由行動,完全不被束縛,而那些看守他們的下人,也都一個個消失的無影無蹤,他們就知道,得救了!
真的得救了!
以后再也不用在這里被張天師控制做苦力了。
他們可都是可以飛升的人杰,九州大陸的一等一的天才豪雄人物。
居然被困在這里這么久,錯失了不知道多少時間,不知道有多么憋屈。
此刻終于得以自由,一個個興奮地無以復加,就想將整個制符閣搬空,看看有什么好東西可以幫助他們修煉。
可惜的是。
制符閣中空空如也。
「唉。」
一人嘆息,「果然是大帝手段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