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個地方,幫我護法,我要煉化天足草。”
離開了天足門,張靈山立刻就對趙隨風說道。
趙隨風作為天州本地人,道:“我知道一地……”
話音未落。
遠處的空中突然有五道身影急速而至,正好就落到了他們面前。
這五人有四個是耄耋老者,惟有一人是中年漢子,身著紫色華服,衣服上有金色流光,一看就絕非凡品。
張靈山定睛一瞧,就發現對方這衣衫,乃是一件頂尖的寶器。
而其他四個耄耋老者所穿服飾,其品級皆同樣不差,無論是腰間的玉佩,還是手上的玉鐲,都是寶器。
“靈山山主?”
那中年漢子看到張靈山,頓時吃了一驚,叫道。
張靈山道:“是我。你是器宗的?”
中年漢子道:“正是。鄙人器覃,忝居器宗宗主一職。”
“原來是器宗宗主當面。”
張靈山拱了拱手,道:“不知器宗宗主突然來到此地所為何事?”
器覃道:“天足門門主遭到了天塹人劫持,偷偷發出訊息請我器宗出手救他,故而前來。”
說著,他看了張靈山背后的天足門一眼,道:“不知靈山山主來此為何,也是天足門門主給你發了求救信號嗎?”
“非也。”
張靈山道:“我來此是為了尋求打開根府的方法,不曾想那天足門已經背叛九州大陸,做了天塹人的走狗,竟敢對我出手。故而我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就出手滅了天足門。”
“啊?”器覃愕然。
他身后的四個器宗耄耋老者也是一臉錯愕,完全沒料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。
這個靈山山主,做事也太任性武斷了吧,完全不問青紅皂白,就將人家天足門滅了。
這樣的人,也配做九州大陸第一人,也配得到天道認可?
“可是張山主,你誤會了啊,天足門也是被劫持了,并非真的背叛。要不然,他們也不會發出求救信號,求我器宗救命了。”
器覃忍不住為天足門辯解道。
而一想到自己著急趕來,卻還是沒能救下天足門,心頭不禁嘆息。
這天足門也太倒霉了,偏偏這時候遇到了張靈山這個武斷妄為的家伙。
“呵呵。”
卻聽張靈山譏諷一笑,道:“天足門給你發出求救訊息,有沒有告知你對方有多少人?”
器覃一愣,道:“這――倒是沒有,但是他既然被劫持了,便是被監視著,也就沒有機會發出更多的訊息。故而沒有道出有多少人,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“是嗎?那我告訴你,天足門里有八個天塹人,實力皆不俗,個個都是一頂一的好手,且通陣法、通獻祭之法,還有各種玄冰、雷霆、劇風之法。就你們五個人,貿貿然進入天足門布下的陷阱,今日,必死無疑!”
張靈山冷冷哼道。
器覃心頭一驚,和四個耄耋老者看了一眼,眼神中都生出驚疑之色。
不是他們非要懷疑張靈山,主要是張靈山說的也太過驚悚了一些。
說的就好像他張靈山親眼所見。
可如果天足門里真的有如此陷阱,你張靈山又如何能滅了天足門,又如何能從天足門活著走出來?
但是話說回來。
張靈山騙他們又有何意義。
“還沒聽懂么?”
張靈山譏諷一笑:“天足門門主不是被劫持了,而是做了天塹人的走狗。他發出的不是求救信號,而是將你們騙來,好將你們一網打盡。”
“這――”
器覃遲疑了一下,搖頭道:“天足門門主乃是老持成重之人,和我也交好,應該不至于這么做。”
“是嗎?”
張靈山懶得和他廢話,直接出手一抓,一股無形之力竟穿過了天足門的大門,瞬間便將一個老者給抓了出來。
不是旁人,正是帶張靈山他們去天足門寶庫的那個天足門長老。
“啊!?”
那長老莫名其妙被抓了出來,心頭劇震,緊張地四處張望,當看到是張靈山將他抓出來,急忙道:“山主,您有事找我?”
張靈山淡淡道:“給這幾位器宗高手說說吧,天足門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。”
那長老此時才抬頭,看到了器覃等五人,連忙拜道:“見過器宗宗主和四位前輩。”
“免禮。”
器覃道:“說說吧,到底怎么回事。還有,靈山山主說他將天足門滅了,怎么你還活著?”
一邊說著,器覃心頭生出無比震撼。
剛剛張靈山將這長老越過天足門大門抓出來的那一手手段,實在是匪夷所思,讓他完全沒看明白對方是怎么做的。
至少這一手,他器覃就施展不出來。
他心頭不敢相信。
自己和這位靈山山主的差距,竟這么大嗎?
前不久收到劍宗宗主劍無眉的訊息,說張靈山不但殺了劍圣老祖,還將他們劍宗搬空了。
當時器覃雖然不至于懷疑這位老友說的話,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,心道其中定有隱情,絕非劍無眉說的那么簡單。
但現在看來。
劍無眉說的都是真的,沒有任何隱情。
因為這個靈山山主的手段,確實出類拔萃,超出想象啊。
而當器覃聽那天足門長老將之前發生的事情敘述完畢,心頭的震驚更是無法喻,和四個耄耋老者對視一眼,皆難掩眼中的無窮震撼。
這個靈山山主,居然憑一己之力,便將八個天塹人的陰謀埋伏絞碎了。
最恐怖的是,他居然隨手揮灑出血霧,便可破解天塹人的獻祭之法。
這是什么逆天手段?
若是將他器覃等五人放到那樣的處境中,他器覃別說做到這一點了,只怕連冷靜應對都做不到。
因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天塹人的手段。
他們器宗,就建立在天州,距離天塹最近,和天塹人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。
對方的這種獻祭之法,他何止是見識過,更是親自交過手。
可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