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。
來人并非一個人,而是八個人,分立于四面八方,將張靈山扎扎實實的圍在中央。
為首之人,也就是發出大笑聲的那位,乃是個高冠干瘦老者,聞笑道:“聽聞靈山山主實力通天,今日正好遇到,便想試試靈山山主的手段,靈山山主不會這個面子都不給吧。”
“不給你面子又如何?”
張靈山譏諷一笑,然后回頭看向了大足老人,道:“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?”
“我――”
大足老人支吾一聲,臉色難看,不知道說什么,總不能說這些人天塹來人,自己已經被控制了,現在天足門自己說了不算。
“你什么你!”
張靈山冷笑一聲:“叫了這八個天塹廢物,就以為可以拿下本山主?愚蠢!想我九州大陸,無數英雄豪杰為了守護九州前赴后繼,不計生死,卻沒料到出了你這么一個叛徒。我若是你,早就自殺了斷了。”
“張山主――”
大足老人面露驚異,完全不理解,對方是怎么知道這八位是天塹來人。
卻見高冠老者臉色突然一沉,哼道:“果然,你見過我們那邊的人。”
“何止見過,我還殺過兩個廢物。”張靈山不屑一笑。
大足老人面露震驚。
這張靈山居然如此囂張,敢當著八人的面承認自己殺了天塹人。
這可是天塹人啊。
隨著大爆發降臨,對方的實力在九州大陸暢通無阻,且不打絲毫折扣。
別說八人,哪怕就是一個人,其實力也可吊打他這樣的隱世門派門主。
現在張靈山被八人圍住,且對方有心算無心,張靈山已然陷入被動。
就算他是九州大陸第一人,可是,第一,他現在沒在靈山,而是在天足門,而天足門已經是這八位天塹強者的地盤了,陣法都被對方掌控。
第二。
對方是八人,張靈山卻只是一個人,身邊還跟著一個累贅趙隨風。
無論張靈山的實力有多厲害,陷入如此被動,只怕也討不了好吧。
別說討不了好,能逃出性命,就已經算他厲害了。
想到這里。
大足老人急忙速速退后,離開了八人圍攻的范圍之內。
“哼。”
高冠男人無視大足老人的動作,冷笑道:“張靈山,別看你現在嘴硬,待會你求饒的時候,我看你嘴巴還有多硬。”
“少廢話,出招吧。讓我看看天塹廢物究竟有什么手段。”
張靈山冷哼道。
“不急,先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高冠男人道:“之前那老頭兒給你的天足草,你為何不要?”
“你說呢?”張靈山反問。
高冠男人道:“不愧是靈山山主,九州大陸第一人,確實非同小可。
“此番為了不被你發現,我給那天足草中下的奇毒,無色無味,甚至還可以提升天足草的藥性。
“你若是將其帶走服下,短時間內便可打開根府,那毒性會直接進入你的根府中,最終蠶食你的整個身體。
“唉,若是你這么做了,也省的我們大動干戈。
“可是你,怎么就偏偏發現了呢。”
高冠老者嘆息,然后掃視整個天足門一眼,道:“可憐這個天足門,今日就要因此而毀了。”
大足老人臉色大變,急聲叫道:“高大人,您答應我不滅我天足門的。您不能出爾反爾啊。”
高冠老者搖頭道:“不是我要滅你天足門,而是和這位靈山山主打起來的話,你們天足門必然會被殃及。你若是心疼天足門,可以勸說靈山山主束手就擒,反正他已是甕中之鱉,與其困獸死斗殃及無辜,不如一動不動,臨死之前做個好事。”
“我――”
大足老人支吾了一聲,張了張嘴,竟真打算說服張靈山束手就擒。
不過還沒等他說話,臉上突然露出一片死灰之色,接著撲通一聲跌倒在地,面露茫然,竟是連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。
“動手!”
高冠老者面色大變,急聲大叫。
雖然他也不知道大足老人是怎么死的,但是,在場眾人中能做到這一手的,除了這個實力深不可測的張靈山還能有誰?
定是這張靈山在發現天足草有毒之后,將天足草儲物袋遞給大足老人的時候,給了大足老人一記暗招。
而且那暗招,會隨著張靈山的意念而動。
如果大足老人沒有問題,他就不會死。
但他剛剛明顯想要開口說話勸說張靈山束手就擒,那人家張靈山豈能饒他。
一眨眼。
便讓他瞬間斃命,連一句廢話都說不出口。
如此手段,實在匪夷所思,哪怕就是高冠老者,也只能猜到是張靈山的手段,卻根本看不明白。
雖然高冠老者一直都很高看張靈山,但是這一刻,他還是將張靈山再度高看了幾分,將張靈山提升到了一個極度危險的層次。
對付這等強者,必須以雷霆手段,絕對不能有絲毫留手,免得一不留神,就會被反殺啊。
“所有人用全力,不要活口,鎮殺張靈山!”
高冠老者高聲厲喝。
“明白。”
“知道。”
天塹其余七人齊齊應聲,或是掐訣凝出鎖鏈,從地下飛出,卷向張靈山。
或是打出密密麻麻的玄冰,將張靈山的周身盡數凍結。
還有噼里啪啦的雷電,竟可以穿破虛空,直逼張靈山的皮膚之上。
也就是張靈山的皮膚夠厚夠硬,肉身非同小可,要不然對方的雷電,說不定都能直接穿透皮膚,刺破他的筋骨內臟。
“看我的,祭!”
一人忽然大喝,雙手結了一個印。
轟隆。
天空突然變了顏色,似乎在響應他的手印,也在空中凝出了一道鮮紅色的血色印記。
此印一出,整個天足門內部,便響起此起彼伏的炸裂之聲。
霎時間。
血染晴空,血流成河!(本章完)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