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宗,劫河。
曾經和張靈山在紫霄嶺火靈石礦場交過手的楚思冥,正坐在其中,參悟破劍劫之道。
自從失去了黑冥劍,他的實力大打折扣。
又被張靈山的實力打擊到。
故而,發了狂的要提升實力,深入劫河之中,只求破道。
這一日。
他發出大笑之聲:“哈哈哈,終于道成!那不知名的小子,我楚思冥可真是要感謝你。若不是你,我也不會這么拼命的修煉。”
正說著。
天空中突然傳來張靈山的道。
楚思冥眉頭一皺。
這聲音……
居然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但是因為被天道加持,使得聲音變得浩大,一時間竟聽不出來到底是誰的聲音。
‘不對!’
楚思冥心頭忽然一動。
自己向來都呆在劍宗沒有離開過,聽到的聲音都是劍宗眾人的聲音,十分熟悉,怎么可能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。
而且。
這叫張靈山的發出的道,如此囂張,連他們劍宗的道統都想搶走。
好大的膽子!
而自己平生惟一一次見到有這個狗膽的,還能讓自己感覺聲音熟悉的。
不是那個不知名的小子還能是誰?
“啊!!”
楚思冥想明白這一點,立刻發出憤怒咆哮:“張靈山,原來你叫張靈山,我要殺了你!”
他不止憤怒,心頭更是生出恐懼之意,故而以咆哮來壓制恐懼。
為何恐懼?
因為,天道居然認可了張靈山這小賊的道,且讓天地間都回蕩著其煌煌之音。
可見這小子的實力,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之境。
他楚思冥雖然破了劍劫,實力大增,可是想要拿下這小子。
根本不可能啊!
自己提升了半天,吃盡了苦頭,還想著一雪前恥。
結果。
老天就給自己開了這么大一個玩笑?
豈能不怒,豈能不懼。
楚思冥不禁懷疑,自己只怕這輩子,都無法超越這個叫張靈山的家伙了。
自己和對方完全不是一個層面的。
對方發出道,得到天道加持,已然和劍宗宗主是一個層面上的強者。
他楚思冥區區一個弟子,哪怕實力再強,得到的氣運也不如劍宗宗主。
這就是差距。
而隨著時間流逝,張靈山這小子身上的氣運加持更多,自己就更不是對方的敵手了。
“該死該死該死!”
楚思冥心頭怒吼。
為什么,自己好不容易離開劍宗一次,結果就遇到了這種不可敵的對手。
此人,必將成為自己心頭的陰影,永遠也揮之不去,如同大山壓在自己頭頂。
“楚思冥。”
一個聲音忽然在劫河之外響起:“劍圣老祖有請。”
楚思冥一怔,隨后大喜,立刻道:“是。”
他身形迅速一動,便離開了劫河,跟著那聲音而去。
很快。
他就來到了劍宗懸空山的最頂端的峰頂,就看到一個簡樸的茅草屋坐落在眼前。
雖然茅草屋就如同凡俗的窮人居所,但沒有人敢小瞧這個茅草屋。
相反。
楚思冥立刻跪倒在地,虔誠拜道:“弟子楚思冥,拜見劍圣老祖。”
半晌過去。
一個聲音從茅草屋中緩緩傳出,道:“這個叫張靈山的,你是否見過?”
“見過!”
楚思冥立刻道:“正是當初搶奪走我和卓靈兒黑冥靈光二劍的那個小子!沒想到,他居然偷偷建立了宗門,還要搶奪咱們的劍宗道統,其心可誅!求劍圣老祖出手,擊殺此獠,讓天下知道我們劍宗手段!”
劍圣老祖淡淡道:“區區一個新建立的宗門門主,還不配讓我出手。楚思冥,聽說你在劫河破劍劫,如何了?”
“弟子已然成功!”
楚思冥有些激動道。
劍圣老祖居然親自過問自己,這乃是大機緣。
但凡劍圣老祖給自己提點一句,便受用無窮啊。
“不錯。”
劍圣老祖道:“念在你還算努力,賜你一道劍印。”
說著。
一道無形之光突兀的從茅草屋中急速飛出,落到了楚思冥的眉心處。
楚思冥臉色一變,只覺得天地變色,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劍林之中。
他有種感覺,如果自己愿意的話,竟可調動這片無邊無際劍林之中的所有寶劍。
楚思冥大喜過望,迫不及待的就想要一試。
但是,一想到這里是什么地方,便立刻停止這個想法,轉而拜道:“多謝老祖賜印。老祖,是要弟子去滅了那個靈山嗎?”
他反應很快,聞弦歌知雅意,一下子就知道了劍圣老祖賜下劍印的用意。
就聽劍圣老祖淡淡道:“去吧。但不要傷及無辜,只需誅其首惡即可。擊殺張靈山之后,拿回靈光黑冥二劍,此劍合該為我們劍宗所得。”
“是!”
楚思冥站起身來,高聲道:“絕不辜負劍圣老祖所托!保證完成任務!”
說罷。
他立刻告退,然后化作一道劍光,從天空中直墜而下。
本來,他還打算去找師父重新要一把寶劍。
但是現在,則完全不需要了。
有了劍圣老祖賜下的劍印,天下寶劍,皆是自己之劍。
而自己自從破了劍劫。
自己本人,又何嘗不是寶劍?
“哈哈,張靈山,你完了!”
楚思冥十分興奮,直直地朝著靈山所在而去。
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找張靈山報仇的機會,卻沒想到,這一轉眼,機會就來了。
饒是你張靈山天賦異稟,確實不可小覷。
但是。
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。
年輕人,豈能和活了數萬年的劍圣老祖相提并論呢。
底蘊就差了不知道多少個十萬八千里。
劍圣老祖都不需要親自動手,只需派我楚思冥來加持一道劍印,便可殺你張靈山如屠狗耳。
可笑你這小子太過張狂,不知道低調。
若是你小子低調修行,以你的天賦異稟,說不定將來還真有可能擋住我們劍圣老祖的一道劍印呢。
哈哈。
楚思冥從來沒有想過,張靈山可以匹敵劍圣老祖。
能擋住劍印,便是其未來的極限了。
而現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