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。
張靈山一把抱住張靈川的身體,臉色一沉。
好消息,對方終于舍棄了弟弟的肉身。
壞消息,對方出手刁鉆,將張靈川的渾身筋骨都擊斷,連同其精神,幾乎都要為之灰飛煙滅。
若非張靈山速度快,及時抱住了張靈川,且施展生死輪和心府中的云朵生命精氣助其恢復。
只怕,這世上已經沒有張靈川的靈魂了。
‘可憐的弟弟啊。’
張靈山心頭暗嘆。
三歲被霍流銀抓走煉成了靈童大將,被自己救活后沒過幾天好日子,又被張家老祖顯圣霸占了軀殼。
現在甚至要魂飛魄散。
這就是沒有面板的悲哀啊。
自己如果不是帶有面板,作為一個普通人,在這個世上,只怕結局不會比張靈川好多少。
‘張家老祖,張彥師,待老子將青識果拿到之后,再去收拾你們。’
張靈山心頭暗道。
然后立刻施展移山換位之法,往裴星斗、張顯風他們的飛舟方向遁去,以防他們運氣不好,萬一被張家老祖和張彥師遇到了,可就麻煩大了。
那張家老祖失去了張靈川這個軀殼,肯定會去尋找其他張家人軀殼。
而張顯風這一支的張家人,可都在他張靈山這里,萬萬不能被帶走,免得平白便宜了張家老祖。
正如張靈山所料。
那張家老祖在返回中州之前,果然就感知到了玉州里的張家人血脈,命張彥師急匆匆的趕了過來。
不過還沒等他動手。
張靈山便也如約而至。
“該死!”
張家老祖大罵:“這小子為何總是可以快我們一步!他那是什么遁法?土遁嗎?可惡!”
無論他如何氣的牙癢癢,面對張靈山,也無計可施,只能催促張彥師趕快逃走。
但是。
因為他沒有了張靈川這具上好的軀殼,施展手段便頗為麻煩,硬是讓張彥師吃了張靈山一刀之后,才卷著張彥師的殘軀急速遁逃而去。
‘居然沒有殺死。’
張靈山心中直叫難纏。
這普天之下,能吃他攜帶有火龍勁一刀而存活的人,屈指可數。
這個從上界顯圣而來的張家老祖,確實不好對付。
哪怕沒有匹配的軀殼,也能從自己手中逃走,是個勁敵。
剛剛的一戰,雖然短暫,但還是讓張顯風、裴星斗等人膽戰心驚。
看到張彥師逃走之后,張顯風才顫聲道:“小山,剛剛那人,可是獅心王張彥師?”
“不錯,正是那個奴才叛徒。”張靈山道。
張顯風不解,道:“獅心王乃是咱們張家背后的靠山,為何要對咱們大打出手?”
他剛剛分明見到,張彥師目露猙獰,看到他們這些人好像見到了上好的佳肴,瘋狂撲至,不知道想要做什么。
若非張靈山突然趕到,天知道他們這些人迎接的是何等結局。
張靈山哼道:“張彥師后脖頸有一張臉看到了嗎,那便是你們日日膜拜的張家老祖。”
“啊?”
張顯風等張家人皆是一愣,目露無比震驚和疑惑。
張家老祖降世,為何要對他們出手?
張靈山道:“這老匹夫極其狠辣,想要將張家血脈通通煉化,好為他搭橋鋪路。我弟弟張靈川便是被其所害,立刻加速前往天宗遺址,我需要白知要給我弟弟治療。”
“是!”
裴星斗急忙聽命,眾人齊力給飛舟里灌輸真氣,加速飛行。
“老祖居然要將我們全部煉化,為其搭橋鋪路,為什么啊。”
張顯風等人感覺人生觀都崩塌了。
那可是他們的老祖啊。
不為他們這些子孫后代著想,那也不能將他們煉化了啊。
張靈山懶得給他們解釋,因為自己說的理由也是假的,說真話這些人也不一定信,于是便道:“九州大陸即將發生大變。老匹夫從上界顯圣而來,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大圖謀。大家回到天宗遺址,就好好待著修煉,好應對天地大變。”
“是。”
眾人急忙點頭。
正如張靈山所,張家老祖費盡心機都要下界顯圣,肯定有大圖謀。
而這等層次的圖謀,根本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可以參與的。
而今能有張靈山作為領頭羊帶領他們,已經是得天之大幸,哪里還敢有廢話。
要知道如果沒有張靈山這個高個子頂在前面,天知道他們將迎接的是何等危險的局面。
嗖!
飛舟迅捷,宛如一道流星,劃破長空。
不過半晌時間。
張靈山他們便順利來到了天宗遺址。
“好陣法!”
還沒有從飛舟落下,關魏工便忍不住發出大贊。
作為煉器宗師,他對陣法也有涉獵,故而一眼可以看出,此刻天宗遺址上空的陣法,乃是自己一輩子都破不開的強悍陣法。
也不知道是何人在此布置了這等頂尖陣法。
“什么人,敢在我們上空停留!?”
一聲厲喝從陣法之中傳出。
接著,便有數人沖天而起,將張靈山他們的飛舟牢牢包圍。
“公子!”
“山公子。”
陳向雪、陳厲風等皆是目露大喜,但是很快,又變了臉。
因為他們看到,張靈川躺在飛舟之中,面色慘白,顯然是受了重傷。
陳厲風急忙跪倒在地:“山公子,是我們辦事不力,沒能拿下張彥師,這才讓張靈川公子被重傷。”
“嗯,下去吧。”
張靈山沒有和他們廢話,立刻帶著張靈川,找到了白知要,道:“能不能治?”
白知要檢查了一番,道:“張靈川公子的天賦異稟,體格特殊,加之有公子您的生命精氣加持,肉身上的傷勢不算什么,假以時日,必可恢復。但是他的靈魂,只怕得有頂尖的療愈靈魂的寶物才行。”
“是什么,說個名字。”張靈山沉聲問道。
白知要道:“我們醫仙谷以前就有一物,名叫養魂花,但是被我師兄青塵偷走了。”
“青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