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。”
張靈山一聲厲喝,生死鐘飛出,將其他人盡數罩住。
嘩。
他身上生出無窮烈火,完全無視這些黑金箭化作的黑色氣流雨,橫沖直撞,朝著虎峰奔去。
“什么?!”
虎峰大驚失色,面露無比惶恐,瑟瑟發抖。
面對張靈山的沖天殺勢,他連反抗的想法都沒有,立刻現出原形,前足跪倒在地,叫道:“饒命,我愿做您的坐騎。”
“不打算拼一下?”
張靈山面露詫異,感覺這個虎峰也太廢物了吧,妖盟盟主就是這等貨色,難怪妖盟只敢偏安一隅,躲在這個小地方。
虎峰的原形乃是一頭黑虎,此刻虎臉上露出一絲諂媚的人性化笑容,道:“主人威勢滔天,小奴豈敢反抗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張靈山大笑,然后右手在空中一劃,刀氣嗖的飛出。
虎峰臉色猛地一變,只覺得胯下發涼,心頭頓時生出憋屈憤恨,但看到張靈山冷冷的目光掃來,他不敢發作,反而賠著笑道:“多謝主人。”
“呵呵。”
張靈山譏諷一笑,將生死鐘收回,道:“白知要,給這小虎將東西保存好,若是好好聽話,還可給他續上。”
“是。”
白知要手上生出一股氣流,拿出一個袋子,將虎峰的卵蛋包好,送入儲物袋里。
虎峰看到自己的寶貝消失不見,臉上露出討好的表情:“白神醫,可要保存好,不要放壞了。”
張靈山道:“盡管放心。白知要可是神醫,若是連你這玩意兒都保存不好,哪里能叫神醫。行了,少廢話。我現在要帶許老板走,你還要不要攔我?”
“小獸哪里敢攔主人。”
虎峰連忙打開封禁,讓許中印出來,又諂媚道,“主人不帶小獸走嗎?”
“暫時不需要你,好好在妖盟呆著,等需要你的時候再出來。”
張靈山淡淡道。
虎峰忙道:“是,是。”
然后目送著張靈山他們離去,臉上露出陰沉不定的表情,最終則化作無盡的無奈之色。
此人之強,乃是自己平生僅見,一想到對方剛剛的無窮火勢,他心頭仍有余悸,加之對方還拿走了自己的寶貝,自己想反抗也不敢反抗。
只能老實聽話的等在這里,等候對方什么時候的召喚,寄希望于自己立功之后,對方能夠大發慈悲的將寶貝還給自己。
……
中州,鎮魔司總部。
一座高塔之中,魁梧高大的身影站在頂層房中,遙望遠方。
正是鎮魔司大元帥黎不梵。
嘎吱。
房門突然推開,一個瘦削的身影大步走入,道:“爹,急急把我喚來做什么?”
“坐。”
黎不梵沒有回頭,只是淡淡出聲。
瘦削身影不敢多話,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。
如果有人在這里就會認出來,這瘦削身影不是旁人,正是大名鼎鼎的天榜第七――鎮魔司執劍使,殺伐一道的絕頂人物,左丘儉!
可在外面不可一世的左丘儉,此刻在黎不梵面前則好像乖寶寶一樣,坐的端端正正。
黎不梵很滿意自己這個兒子的表現,不只是因為他聽話,更是因為左丘儉是自己所有后代中,最成器的一個。
不但天才,而且聽話,多好的兒子啊。
“看看這是什么。”
黎不梵右手突然丟出一物,重重的落到了桌子上。
砰。
桌子瞬間被砸出一個深坑。
若非這桌子材質不凡,只怕已經碎裂開了。
左丘儉眼神猛地一凝,就見那小拇指頭般大小的東西,牢牢地陷進了桌子里。
他伸出指頭,想要將那東西摳出來,卻發現,自己越摳,那東西陷的越深。
不對。
嚴格來說,是自己摳的時候,將桌子周邊摳壞了,導致那小玩意兒繼續下沉,而自己始終都無法將其拿出來。
“爹,這是什么,該如何拿起來?”
左丘儉不動了,發出疑問之聲。
他擔心自己再摳下去,這東西就從桌子上掉下去,直接將地板都砸穿了。
黎不梵道:“傳你一門功法,不要外傳。此功法可以駕馭此物。”
“什么功法?”左丘儉好奇問道,頗有些激動。
這東西看著就如此不凡,能駕馭此物的功法那得有多強。
沒想到修煉到自己這個境界,還能更進一步,豈能不欣喜?
“玄金御法。”
黎不梵道。
左丘儉猛地一驚,面露無比興奮之色:“爹的意思,這東西是玄金?真真正正的玄金?!”
“不錯。”
黎不梵道:“知道我這段時間去干什么了嗎?鎮魔宗在公冶長庚身上研究了這么多年,終于弄出來了這樣精純的玄金。此物,價值連城,為了給你弄此物,你知道為父費了多大的功夫嗎?”
撲通。
左丘儉立刻跪倒在地,道:“爹,您受苦了,孩兒必不讓你失望。定在這大變之勢中,為咱們殺出一條成圣做祖之路。”
“好孩子。”
黎不梵聞一笑,道:“起來吧。為父知道你的心意,現在開始,立刻跟隨我的口訣,開始運轉玄金御法。”
“是!”
左丘儉面色鄭重,謹遵黎不梵的教誨,開始迅速跟隨黎不梵的教導,控制體內的靈氣游走各大經脈之中。
時光飛逝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等左丘儉從修煉中回過神來的時候,就聽黎不梵道:“果然是我最杰出的孩子,不到十日,便已經領悟出了如此神功。現在,去將那塊玄金煉化了。”
“是!”
左丘儉表情鄭重,心頭則無比興奮。
他可以感覺到,體內的靈氣好像活了,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時刻運轉。
自己的實力,竟在這短短幾日之內,就突飛猛進、翻天覆地。
走到木桌之前。
左丘儉伸出手指,觸碰到那塊玄金之上。
嗤。
體內的靈氣立刻滲透進入玄金之內,瞬間就和玄金產生了鏈接。
就好像,自己和那玄金本來就是一體的一樣。
“好厲害,這就是玄金御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