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靈山沒有二話直接答應,反正他對什么護衛沒有興趣,只對白知要有興趣。
他很想知道,面對自己的云朵霧氣都無法治療的姚甘林,這白知要究竟有什么辦法可以治好姚甘林。
要是他水平有限,也束手無策,那就讓他徹底滾蛋。
一個名不副實的家伙,張靈山才不養這個閑人。
“白先生,將我的人都叫醒吧。”
“嗯。”
白知要說著,雙手虛空一拍,便有一股無形的波紋激蕩而去。
張靈山以眾妙門觀微妙之法,就看到有細微的氣息波動,沿著白知要打出的波紋,往杜老酒等人的房間里飛去。
不到片刻。
就聽到房間里傳出眾人驚訝的叫聲:“我睡著了?”
“怎么回事,居然都睡著了。”
“是有人暗算,小心!”
“人家能無聲無息將咱們迷暈,再小心都沒有用。既然現在已經醒來,說明張兄弟已經將對方拿下。”
杜老酒一邊說著,一邊推開房門,道:“還得是張兄弟啊,此人就是那什么白知要?確實有些手段。不愧是醫仙谷谷主。”
白知要微微拱了拱手,道:“慚愧。見過酒神前輩。”
“你知道我?”
杜老酒面露驚詫,對蛇正名等人昂了昂頭,面露得意之色。
看看,雖然我杜老酒不如張兄弟,但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。
白知要道:“聽我師父說過,酒神前輩以一當十,打的鎮魔盟會的人束手無策。若非酒神前輩主動退讓,不愿多殺傷,只怕鎮魔盟會都會被酒神前輩一人打散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杜老酒大笑:“是有這個事兒,你不說我都忘了。哈哈,你師父叫什么名字,是怎么知道的啊。”
白知要道:“我師父叫勞楊秋,當初鎮魔會盟建盟的時候,邀請我們醫仙谷也參與,不過被我師父拒絕了。但他們請我師父去幫忙療傷,我師父不好意思拒絕,所以當初酒神前輩大戰的時候,我師父就在遠處看著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我想起來了,當時確實有個老頭兒在遠處觀戰,原來那就是你師父啊。醫仙谷一向超然世外,不參與鎮魔會盟也是對的。可惜,你師父這個神醫救人不救己,竟是早早地仙逝了。”
杜老酒嘆了口氣。
他和勞楊秋也沒什么交情,純粹就是聽到往事,提到這曾經一面之緣的故人,忍不住就感慨了一聲。
白知要沉默了半晌,沒有繼續這個話題,而是看向了蛇正名,拱手道:“見過蛇谷主。”
“你也認識我?”
蛇正名目露詫異。
白知要道:“蛇谷主當年受傷返回花州,那是一個雨夜,遇到了一個蓑衣老者,便是在下。可惜當時在下學藝不精,沒能想到治療之法,等想到治療之法,且收集到所需藥材的時候,沒想到蛇谷主已經痊愈了。”
“原來當初救我的人是您!”
蛇正名心頭一震,立刻上前,緊緊握住白知要的手,道:“白先生,當初要不是你替我療傷,天知道我還能不能活下來。早知道是白先生,我一定早早請白先生去我蛇幽谷坐坐。”
“現在去坐也不遲。”
張靈山道:“路上慢慢敘舊,出發!”
嘩。
架起飛舟。
眾人立刻一躍而上,往蛇幽谷飛去。
在飛舟之上。
這白知要又和陳向雪打招呼,居然一下子也說出了陳向雪的來歷。
至于花流心、趙太玄,這兩人在江湖上本來就有名氣,白知要當然也一下子認出了他們。
張靈山暗道,這家伙還是個交際花,和誰都能說兩句,人才啊。
最關鍵的是,這家伙的情報很豐富啊,一般人就算想認識這么多人,也沒有時間精力去認識。
偏偏人家白知要就可以做到。
這不是人才是什么。
“什么是鎮魔會盟?”
張靈山之前聽到杜老酒和白知要提到鎮魔會盟,在路上忍不住就發出疑問。
杜老酒道:“鎮魔會盟,就是以鎮魔宗為首建立的一個號稱斬妖除魔的會盟。
“其中有神龍宮、北冥宗、天劍宗、落花宗、獅心宗,等等等等。
“有資格被邀請加入鎮魔宗的,都是一等一的的宗門,很多宗門以加入鎮魔會盟為榮,只要得到邀請,便足以證明宗門的強大。
“像當年的醫仙谷,雖然戰斗力不算強大,但其醫術和毒術,都獨樹一幟,在戰斗中可起到不可或缺的輔助作用,所以也被邀請。
“但是,如白谷主所,他師父勞楊秋拒絕了黑面神章衛剛的邀請,之后還給莫名其妙的隕落掉,導致醫仙谷群龍無首,分崩離析。
“到了現在,醫仙谷的山門估計都荒蕪了,哪怕白谷主天賦異稟,醫術驚人,也沒有資格得到人家章衛剛的邀請。
“可謂此一時彼一時也!”
杜老酒說罷,又補充道:“不過我覺得勞楊秋做的是對的,這鎮魔會盟烏煙瘴氣,我反正看不順眼。
“當初他們還要拉我進入,讓我去做免費打手,我才懶得理會,結果一群人跑來找我麻煩,他么的。
“多虧醫仙谷沒有加入,要不然,以醫仙谷的實力,最后定會淪為免費的療傷奴隸。
“據我所知,黑面神章衛剛有一種特殊的制人之法,總之少和這人打交道為妙。”
聽著杜老酒滔滔不絕的說著,白知要仍舊沉默,似乎對方提到的醫仙谷,和他的醫仙谷沒有絲毫關系。
但是,傻子都可以從杜老酒的話里聽出來,那醫仙谷老谷主勞楊秋之死,十有八九和黑面神章衛剛有關系。
“黑面神章衛剛就是鎮魔宗宗主嗎?”張靈山問道。
杜老酒道:“不錯。當初圍攻我的沒有此人在,要不然,以此人的實力,只怕我要倒霉,只能逃命。
“對了,當初圍攻我的有一個叫張彥師的,乃是獅心宗宗主,和你們張家好像有些淵源。
“這家伙也有氣血火種,打開的也是你們張家的心府,但他并非你們張家血脈。”
說到這里,杜老酒嘿嘿一笑:“聽說他還有個外號叫張小奴,乃是你們張家老祖的貼身奴仆。現在應該算是你們張家背后的隱世門派,但是,卻偏偏和鎮魔宗混在一起,還加入了鎮魔會盟。呵呵。”
“是嗎?”
張靈山搖頭道:“沒聽說過,回頭找張家人打聽打聽。”
白知要眼神微微一閃。
他之前聽到張靈山的名字,就想過張靈山是不是張家人,現在發現,果然就是。
但對方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中州張家人不同。
怎么回事?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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