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眉老者不是一般人。
他偏偏又伸手一抓,將張靈雨抓了過來,道:“遇人不淑,只怪你眼瞎,正好下面黑漆漆的適合瞎子行動。所以你就下去好好反思一下吧,哈哈哈。”
唰。
說著,他就松手,將張靈雨丟進了井里。
“啊!”
就聽張靈雨發出凄厲的慘叫之聲。
但是。
良久過去,并沒有聽到水聲,可見井里沒水。
又沒有聽到嗵的一聲,可見此井深不見底。
這讓白眉老者忍不住犯嘀咕。
這井到底有多深啊。
真是那所謂的“球”打出來的井嗎,可打這么深的井,又意欲何為?
‘此地之前有天地規則的波動,可現在,那波動消失了。莫非那波動,就是球引起的,而球進入了地底,波動才消失了?’
白眉老者心頭暗忖。
天地規則波動,不一定有寶物出現,但肯定有非同凡響的事情發生。
如果自己不搞清楚這件事情,自己總覺得心里有一根刺。
他呼延久視有個毛病,就是見到一件事,不管是好是壞,都要尋根問底,看個究竟。
若是搞不明白,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。
所以。
他今天,也非要將這件事情搞個明白,看看這井里到底有什么東西。
“小子,你運氣不錯,爺爺送你一場機緣。”
呼延久視盯著寇官嘿嘿一笑。
寇官遍體生寒,臉上則陪著笑道:“不知爺爺送我什么機緣?”
“嘿嘿。你的小女友下去這么久都沒有回信,我送你下去看看她,也讓你們這一對鴛鴦團圓,這是不是一場大機緣?”
“不要啊,饒命!”
寇官又哭又喊。
但是,呼延久視不但不理會,反而更開心了。
只見其袖口放出絲網,將寇官捆了個結結實實,然后將其慢慢下放到了井里。
寇官被絲網完全束縛,動彈不得,而且這些絲網十分古怪,好似活的一樣,鉆到他的皮膚里面,可以汲取他體內的一切信息。
無論是心跳加速,還是身體變得冰寒,或是任何其他癥狀,絲網都可以立刻將信息傳遞給呼延久視。
這便是呼延久視用來窺探這口井的方法。
絲網,作為傳遞介質,將寇官這個實驗體的一切感受都給他傳遞過來。
如此,就好像他呼延久視親自下井一樣。
他甚至可以通過絲網來調用寇官的眼睛。
不過這井底黑漆漆一片,眼睛沒有用,要不然寇官的眼睛只怕都保不住。
‘咦,奇怪。’
隨著絲線下放,呼延久視眉頭一皺,感覺汲取到的信息有問題。
好像,絲線那一頭捆縛的不是活人,而是一具死尸。
因為自己感知到的那一頭,完全沒有溫度,連血都是冰冷的。
‘他奶奶的!’
呼延久視心頭大怒。
自己,居然被一個臭小子給涮了。
這小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,將尸體和他的身體給置換掉了。
好在這尸體還能用,仍可作為介質幫自己傳遞信息。
只是那小子藏到了什么地方,他呼延久視一時間居然找不到。
‘哼,你小子可別被我遇到,要不然,定將你小子煉成冰雕!’
呼延久視心頭慍怒,很想發狂咆哮,發泄心中的不爽。
但是他并沒有這么做,相反,臉上還不動聲色,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。
因為,他面前突然多了一人。
乃是一個中年美婦。
“呼延久視,你在這井里釣魚?”中年美婦驚詫地看著呼延久視。
呼延久視沒好氣道:“我釣什么魚,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釣魚了?”
“你把這線吊到井里,還不是在里面釣魚?以你這無利不起早的性子,這里面肯定有寶貝。”
中年美婦篤定道。
呼延久視哼道:“對對對,里面有寶貝,你快進去取吧。”
“免了。等你吊出來之后,我搶你的就行了,何必親自下去取?”
中年美婦呵呵一笑,說著拍了下儲物袋,拿出一張椅子坐下。
甚至,她還拿出一張桌子、茶具,開始給自己倒茶喝。
“花九娘,你非要和老夫作對?”
呼延久視臉色一沉。
花九娘淡淡道:“不錯。”
“咱們有什么仇嗎?”呼延久視眉頭一皺。
花九娘道:“你孫子欺負了我家后輩,我來為她討個公道。”
“我還以為什么大事。”
呼延久視搖了搖頭,道:“那都是小輩的問題,和我無關。你去將他抓住殺了便是,不用來詢問我的意見。”
“我若能將他抓住殺了,何必來找你?”花九娘憤憤道。
呼延久視一愣,訝道:“你是說,欺負你家后輩的,是我的好孫兒呼延青?”
“不錯。”
“唉,那就是你們花家不對了。呼延青這個孩子,從來不仗勢欺人。一定是你家后輩犯了錯誤,呼延青看不過去,才對他出手。所以,這事你不占理,你應該回去反思反思。”
呼延久視語重心長說道。
“找死!”
花九娘大怒,憤然出手。
只見呼延久視身邊莫名生出無數朵血紅色的鮮花,瞬間將他包圍在其中。
但是。
呼延久視不慌不忙,身子微微一動,就跳到了井里。
他身上瞬間釋放出無數道絲網,將自己托在井中,而井口則被他用絲網堵住,密不透風。
別說那些鮮花了,哪怕就是花香,都無法滲透進入井里。
“哈哈哈。”
呼延久視大笑:“花九娘,你要動手就早動手,婆婆媽媽還裝腔作勢,喝什么茶啊,這是你這次失敗的原因。你應該回去好好反思反思,爭取下次出手果斷一些。不過,你好像沒有反思的機會了。哈哈哈。”
叮!
井外。
地面上。
花九娘臉色猛地一變,只覺得后背被什么東西叮了一口,渾身上下瞬間凍結。
‘是――極寒冰蜂!’
花九娘心頭大驚,當機立斷,渾身上下的毛孔瞬間炸開一朵朵鮮花,將自己完全包裹在了其中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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