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了。”玢澤哪里看不出林凡的拖延，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們。手中化出一團小小的能量球，飄飄乎乎往星辰那邊飛去。

“我的金丹，是吸收諾亞號上世界樹能量修補的。靈力中不可避免會攜帶少許，林艦應該能感應得到熟悉的氣息。”玢澤不疾不徐地說話，“兩位不必如此戒備，我沒有對你們出手的動機……”

“怎么沒有動機？你真舍得將混沌珠給我們？”阿波羅甕聲甕氣地問。“當初的你不在乎，不代表現在的你不覺得珍貴。要不你怎么一分開，就杳無音訊，幾年都沒個消息傳回去？你可別說是通訊器壞了。”

玢澤飛升那會兒，肯定是沒把混沌珠當回事的，要不肯定帶著走了。

但此一時彼一時。他現在境界掉落了，寶貝也大多損毀，以前看不上的寶貝價值自然不可同日而語。

“混沌珠的確至寶，但對我來說，比混沌珠珍貴的不知凡幾。其中，就有我不愿承擔背信棄義的因果。”玢澤神色淡然，并未因為安東尼奧的質疑惱火，“更何況，兩位剛剛再一次救我于囫圇，我更做不出那恩將仇報之事。”

“剛剛救你什么？”安東尼奧不明所以。

“這也是我正要解釋杳無音訊的原因。”玢澤繼續道，“當初跟林艦幾人分離后，我就往太虛宮方向去了。這世界雖然陌生，但畢竟脫于我原先的世界，很多東西，我一眼即明……”

“說重點！”安東尼奧懶得聽那些繁瑣的廢話，抖抖手里的闊劍。

“……重點就是，我進來上古之后，發現下面充滿輻射，就知道情況不好。”玢澤順從地改口，但不再看向阿波羅，而是轉向后面已經坐起的星辰，“我記得跟你的約定，要去找天極宗。但地下的情況，光靠殘骸分辨并不容易。我只能看到有相似點的遺跡就進去探探，卻在一次進了秘境要出來的時候，發現出入口從外面被鎖住了……”

“你們上古宗派光看遺跡內裝修還分不出是不是天極宗？還要進秘境看？”安東尼奧嗤笑一聲，“是不是順便還把人秘境里的東西都清空了？”

玢澤沒有半點不好意思：“無主之物，我不拿，遲早也是要被別人拿走的。這一點，我問心無愧。”

安東尼奧一哽。想想，好像，也是這么個道理。

靈珍閣都不知道偷拿了多少賣給外面修士了，怎么原本就是上古飛升的玢澤就不能拿呢？

“所以你還沒找到天極宗，就被困在秘境里，出不來了？”林凡問。

她已經確定眼前的玢澤是真人，但還不確定他的來意。

“對。”玢澤點頭，“我在上古中行走過一段時間，知道這里的大致情況，對能鎖我的對象，心中有數。”

“誰？”安東尼奧問，“這里還有誰能有鎖住秘境的本事？”

“是一個上古幽魂，”玢澤道，“最初到底是什么生物的魂魄已經不得而知了，我遇到它的時候，它正在吞噬其他魂魄壯大自身。已經產生了一定的靈智，還特別有野心，看到我就想吃了我進補……”

林凡腦子里立馬浮現出輻射怪的形象。

“你竟然沒當場殺了它？”安東尼奧奇怪，“后面還被那東西鎖秘境里了？真是……你這個飛升白飛了啊？”

“我動手了。”玢澤嘴角輕扯，“但意外發現那東西身上竟然帶著輻射，一時忙著清理防御，放松了對對方的壓制，結果就突然掉進了這里。”

進到上古之后，那東西沒再出現過，玢澤的注意力就集中在找天極宗上，也沒再繼續在意那個小插曲。

直到結界被鎖，他試圖從里面破開的時候，才感應到外面有輻射力量，才想到先前那帶輻射的幽魂。

“它應該是發現我進入后，形成了秘境能源搶奪危機，所以干脆將秘境鎖起來，只有它能解開。至于我被鎖在結界里，不確定它是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我在結界內破不開外面的封鎖，更何況還是輻射力量。本以為要耗到不知道什么時候，結界鎖突然就破了。”

“我出來沒看到人，只發現空間里，充斥著凈世雷電的余威，還猜是誰這么大手筆呢，循著找過來，剛好看到你們。那東西死于你們手里，怎么不算又救我一次呢？”

安東尼奧不確定地轉頭看向星辰，看到對方點頭爽快收劍，好像先前什么都沒發生過地上前幾步，拍拍玢澤的肩膀。

“行！信你！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