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堅持堅持。”她側頭看向不遠處那個跟她一樣疾速飛行的黑色輪廓，“再往前應該有個出入口，沒探完的部分等下次進來再吧。”

臨淵的標記是在新地圖上的。林凡按他們進來的入口和飛行距離做參考，對出入口的分布有個大概的印象。

“好耶！”安東尼奧立馬歡呼，但又很快改口，“還是算了吧，下次進來，不還是咱倆？要是能一鼓作氣弄完，還是弄完吧。這破地方給我整出陰影來了，出去之后，短時間內我都不想進來了。再說，不是還要找金童呢么？”

“行。”安東尼奧愿意繼續，林凡也不會多勸，她說。“我也傾向于這次盡量多開，下次不用開或者少開。就以體力為限吧，如果感覺到能量不足，咱們就直接出去，不管后面還剩多少地方沒探索，也不管有沒有找到金童。”

“聽你的。”安東尼奧嘆了口氣，“可惜下面這片土地跟上面大陸面積并不完全一致，要不，按我們跑過的面積，早就完成了。”

“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。”林凡道，“臨淵不是說過，新世界本就是脫于上古世界，后面陸續增加了一些面積，才達到現在我們看到的模樣。應該是當初離那些空間黑洞距離比較遠，沒被異獸侵襲的凈土。”

安東尼奧視野內，剛好閃過一具巨大的骨架，橫跨了好幾座斷裂的磚墻。

“追求極致能量啊……”他感嘆一聲，“未知果然充滿未知。”

他這話粗聽是個病句，但細想好像又有那么點兒禪哲的意思。

林凡順著自己想到的接道：“所以并不是越厲害，就越好的，要適合自己，還能駕馭得了，做出對自己正確的選擇，這并不……容易。”

“是啊。”安東尼奧余光一掃地圖，發現星辰突然減速，被他落在后面了，趕緊剎車回頭。“怎么了？”

“這里，”林凡指指上方，“是沼林下面。”

安東尼奧抬頭一看，暗紅的天幕中，不斷有東西在翻滾。他們一直面朝下飛，沒注意背上的天空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。

“這就是怨靈？怪惡心的。”安東尼奧嫌惡地往星辰旁邊靠了靠，“能確定嗎？”

星辰點頭，快速降到地面上，指向腳下的篝火堆旁邊的小塊布帛道：“這是我們休息的時候墊在地上的鋪巾，之后大家中毒又遇襲，熬狠帶我們離開，也沒來得及收拾。”

她四處張望了一下，騰空而起：“這邊，跟我來。”

多虧當初熬狠沒把林凡一起卷包袱里，要不她還真找不到路。

安東尼奧跟著星辰進入地下宮殿，看著周圍更加完整的建筑，感嘆：“好家伙，地下還有這些？那我們之前光探地皮夠不夠啊？”

“他們應該會考慮上下空間吧，”林凡道“我覺得輻射清除裝置應該是360度立體工作，不是平面的。具體，出去之后你再問問他們。”

說話間，兩人落在一個相對空曠的大廳里。

黑暗的空間里，只有機甲綠色的眼睛散發著微光。

星辰環視一圈，看到地上只有零星血漬，懷疑地又看了一遍周圍環境，立在原地思考。

“不是說那小姑娘在你們出發當下，就被熬狠殺了，留在這里嗎？”安東尼奧問。“這幾滴血，不像會死人的樣子啊？”

星辰蹲下，手指蹭了蹭已經干涸的血漬，想到金童吐出的那口血。

沈修遠不可能說謊，凌逸塵也證實了熬狠殺人。

那么，人呢？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