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為什么要執著于提升資質，而不是僅憑悟性和韌勁逆行而上？
這種事聽上去簡單，可古往今來，又有幾個人做到了？
萬古歲月，就出了那么一個狠人大帝！
除此之外，凡是原劇情中，能在黃金大世躋身仙級的強者，那個沒點底蘊？
何況楚陽可沒打算讓姜婷婷止步于仙級！
他的弟子，怎么也該有個祭道的水平吧？
姜婷婷和月靈出關之后都沒有見到楚陽，因為在這段時間，他和云凝進入了仙淚綠金塔。
或者換個說法，是他主動讓西王母以仙淚綠金塔，將兩人鎮封了進去！
至于目的……
楚陽想要挖掘先天道胎的秘密！
仙淚綠金塔出自西皇母之手，與先天道胎有著莫大的關聯。
楚陽對荒古圣體很是了解，這得益于他對葉凡的熟悉程度。
可相比之下，他對先天道胎的了解就少了太多。
想要創造一個先天圣體道胎，自然是要對先天道胎和荒古圣體都知根知底。
至于為什么帶著云凝？
就算進了仙淚綠金塔，楚陽也不可能見到西皇母，那都是死了幾十萬年的人物了。
哪怕西皇母有殘存意志，也不可能平白無故跑出來和他嘮嗑啊！
所以一切都只能通過仙淚綠金塔去挖掘，可楚陽并沒有修煉完整的西皇經。
就算能憑借殘卷與神機之術，調動仙淚綠金塔的力量，卻也無法全面掌控。
若是有云凝幫忙，那就不一樣了。
又過了三日時間，楚陽和云凝才聯袂歸來。
他如愿挖掘到了一些與先天道胎有關的痕跡，回來的第一件事，就是把紫霞叫到房間里，開始傳法。
締造先天圣體道胎需要兩道本源，荒古圣體的本源，楚陽是打算從圣崖上的那位大成圣體入手。
其實本還有更好的選擇，那就是青蛟王收藏的那具荒古圣體尸骸。
因為本源的力量太強，反倒不容易操作。
然而葉凡去過之后，那具荒古圣體的本源就已經不在了。
彼時楚陽也沒有鼓搗出先天圣體道胎的打算，落在圣城時各大勝地得寸進尺，他才鎮壓了紫霞，并生出這個念頭。
這么一搞，眼下最好的選擇，就只有圣崖中的那位大成圣體了。
在各個大成圣體之中，圣崖中的那個不算太強，但也不弱，算是折了個中。
如此一來，便需要紫霞自身達到一定高度。
否則雙方本源差距太大，操作起來的難度也會直線飆升。
只不過他把紫霞叫到房間里，卻讓幾女浮想聯翩。
尤其是安妙依和顏如玉都看了出來，云凝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不小變化，顯然是和楚陽在仙淚綠金塔中發生了什么。
然而很快他們就知道，是自己想多了。
因為傳法只用了一個多時辰，紫霞便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，走出了楚陽的房間。
時間對不上……紫霞的狀態也對不上……
綜上所述，三女斷定，這真的只是傳法而已……
紫霞剛出來沒多久，楚陽的聲音就從屋內傳出。
“月靈，進來。”
月靈眼神一凝，抿著嘴推門而入。
院中幾女的表情則是有些古怪，這怎么看都像是凡俗帝王在翻牌子啊！
楚陽盤膝坐在榻上，看著站在面前的月靈，輕聲問道：“我為你鋪了一條路，你可知該如何前行？”
月靈眸光一閃，輕輕頷首道：“主人，我已知曉，愿以器入道，追隨一世！”
楚陽笑了笑道：“別急著表忠心，你既已做了我的劍奴，那我與九黎皇朝的恩怨，便早已一筆勾銷。”
“知道是一回事，理解就是另外一回事。”
“這是一條前無古人之路，我將之稱為兵道！”
說到這里，楚陽話音微微一頓，然后又道：“淺顯一點來看，神痕紫金劍為你打通了修行壁障，帝劍上限有多高，你的上限就有多高……”
“可若只是如此，又何以稱之為道？”
“你與帝劍已為一體，你需要悟的道，便是這把劍！”
“盡于此，能走多遠，就要看你自己了……”
楚陽緩緩抬眸，眼神變得冷漠下來，淡淡地繼續道：“我的初衷是讓你養劍，而不是讓這把劍來成就你！”
“擺清楚位置，若你只知單方面索取，有一天無法再為帝劍提供價值之時，我會為它另尋載體！”
聽到這里，月靈頓時愣住了。
另尋載體？
自己現在可是和這把劍徹底融為一體，說的簡單點，這把劍便是她的道基！
一旦被強行分割，帝劍離體，那她就算不死，也會徹底淪為凡人。
月靈那股倔強的勁頭突然涌了上來，拳頭緊握，指節有些發白，抬頭看著楚陽問道：
“如若你永遠不滿意，那我豈不是早晚要死？”
她想要一個明確的答復，萬一自己日后與帝劍雙雙升華，成就大道，結果楚陽仍舊不滿意，還想讓帝劍更進一步，那豈不是在故意刁難？
大帝之上，那可就是仙啊！
世間是否有仙，在九成九的修士心中，都還得畫上一個大大的問號！
“大道茫茫，哪有盡頭？”楚陽眼神平靜。
月靈又一次愣住了，眼中的倔強緩緩散去，取而代之的是若有所思。
她并不覺得楚陽這是在搪塞或刁難，而更像是一種點撥。
等月靈離開之后，楚陽又叫來了姜婷婷。
看著像個瓷娃娃一樣的小丫頭，他心情也隨之愉悅了幾分，揉了揉這位弟子的腦袋，笑著問道：
“出關之后，感覺如何？”
姜婷婷鉆進楚陽懷里，小臉紅撲撲地道：“師尊給的功法，簡直就是為太陰之體量身打造的！”
楚陽搖頭失笑，這自然是不必多說，畢竟太陰真經出自太陰古皇之手。
想起那位古皇，楚陽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慨。
一代天驕，差點就闖過了成仙路，最終卻因意外而功虧一簣。
一個守護了人族一生的古皇，死后卻是傳承被奪，血脈斷絕……(本章完)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