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細衡量一番，楚陽最終得出結論。
以自己如今的實力，面對靈品天至尊初期，尚有一戰之力，甚至能夠戰而勝之。
但若是對上靈品天至尊中期境界的強者，雖能與之抗衡，但勝算很小。
至于說靈品天至尊后期？
即便全力施為，也只能是堪堪自保。
除了對自身實力的準確衡量以外，楚洋在這場戰斗中最大的收獲，便是一些關于史前和虛空的重要線索。
首先就是自己的德諾終極基因！
德諾終極基因與神河終極基因，幾乎結合了已知宇宙中的所有頂級超級基因，稱之為是基因領域的最高成果也不為過。
正因如此，楚陽才會以“終極”命名。
從女皇的反應，以及她所說的話，楚陽隱隱明白，自己似乎在誤打誤撞間，觸及到了史前文明的力量。
真神？
似乎在女皇看來，已知宇宙的諸神，算不上是真正的神明。
事實也的確如此，楚陽一直以來，都認為宇宙諸神只是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，自詡為神的超級戰士罷了。
而德諾終極基因與神河終極基因，似乎已經觸及到了真正的神之領域。
其次就是女皇與古城的共生關系，那古城顯然是人類文明的遺址，或者說是來自于被虛空吞噬的時間文明。
一直以來，問是楚陽還是已知宇宙的各大文明，甚至是在虛空領域最為權威的卡爾。
都始終認為虛空生物的起源就如同人類一般，是在虛空中的某種特定環境下，才誕生出來的特殊物種。
但現在看來，似乎并非如此！
因為楚陽發現，不僅僅是那女皇與古城存在著共生關系，在他毀滅古城的過程中，古城中的虛空生物，也都隨著古城的毀滅而消亡。
這就意味著，大量的虛空生物，甚至是多個虛空生物的種族，都與女皇一樣，脫胎于那座古城，
順著這個方向思考，會不會有一種可能……
所有的虛空生物，都是在毀滅中誕生？
虛空當初毀滅了某個文明，最終以這座古城為源頭，誕生了無數的虛空生物。
而其他的虛空生物，或許也都是這般誕生的……
難怪虛空想要降臨主宇宙，如果將主宇宙吞噬，豈不是意味著，虛空生物的數量將會大幅度增多，虛空的整體實力也會進一步增強？
但在虛空中，楚陽只見到了這一座古城，其他的虛空生物起源地，為何不見蹤影？
結合自己掌握的所有有關史前文明的線索，楚陽生出了一個猜想……
或許是史前真正的諸神，毀滅了那些虛空生物的起源地，這才隔絕了虛空與主宇宙。
從這個角度來看，或許那場大爆炸并非完全是天道所為，恐怕與史前諸神也脫不開關系。
史前文明的強大，以及歷史中所掩埋的秘密……
距離真相越近，楚陽就越是感到心驚。
閉上眼睛，一邊恢復元氣，楚陽隨便將靈魂力探入丹田中的能量奇點。
源武法身在奇點中盤坐，透過其有些虛幻的身體，能夠看到在法身的丹田處，有著一個宛如破碎瓷娃娃一般的女孩。
“盤古，結果如何？”
楚陽在腦海中詢問盤古，早在戰斗結束的第一時間，他就喚醒了盤古靈識，并讓其針對那女孩進行全面分析。
盤古有些郁悶地道：“我已經對她的所有數據進行了備份，但卻無法復制其記憶，也沒辦法破譯她的基因密碼。”
也難怪盤古會郁悶，如今的他，甚至凌駕于宇宙級計算機之上，算力無比恐怖，按說在這超神宇宙中，本不該有任何他無法理解的存在。
可對于這個神秘女孩，卻束手無策，能夠將其基因數據進行備份，就已經是極限了。
這種感覺，就像是一個剛剛入門的黑客，明明攻破了防火墻，并且直觀見到了一些信息數據，但卻根本看不懂，也無法破譯，只能是不甘心地將之拓印下來。
“她八成和史前文明有關，又脫離了生命的概念，變成了虛空生物，所以即便你無法理解，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楚陽笑著安慰了一句，若是盤古能夠理解虛空或是史前文明，自己又何須費盡心思地去尋找真相？
想了想，他又問道：“數據備份完整性如何？”
盤古答道：“能夠達到百分之百……”
他猜出了楚陽的目的，有些猶豫地道：“主人，如果想要僅憑借數據備份來制造克隆，必然會出現和孫悟空一樣的問題……”
他口中的問題，便是指孫悟空克隆體與本體的差距，以及記憶的大量缺失。
楚陽緩緩睜開雙眼，笑了笑道：“無妨，我保住她的本體，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。”
“雖然靈魂湮滅，但卻能以數據備份重塑。”
“只要肉身不毀，二者結合所創造出的克隆體，在各方面相較于本體，最多也只會相差百分之十。”
“現在只希望記憶層面，缺失的這百分之十，不是最關鍵的內容……”
收起思緒，楚陽直接將神秘女孩的肉身送入靈魂宮殿，讓科研團隊第一時間開始制造克隆體。
做完這一切之后，也不等源氣徹底恢復，他便直接開始針對虛空深處展開橫向搜索。
雖說已經解決了虛空中的皇，日后虛空將再難對主宇宙構成威脅。
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，并盡可能找到更多有關史前的線索，他還是打算在離開之前，看看能否找到其它皇級生物，或是如古城一般，虛空生物的起源地。
…………
斗氣大陸，中州，大夏皇宮。
這里已經被封禁了足足四個月，在這四個月里，就連身為女皇的唐火兒，也很少會踏入皇宮。
皇朝內所有人都知道，楚帝正在皇宮中閉關，欲開辟位面通道。
隨著那道熟悉的身影踏空而起，瞬間牽動了無數道視線。
在萬眾矚目之下，楚陽仰頭望天，眸光璀璨，緩緩抬起右手，一道氣柱自掌心噴薄而出。
氣柱沖破云霄，仿佛貫穿天地，恐怖的威壓令大陸上所有生靈都為之顫栗，就連恢復肉身之后因禍得福，實力更進一步的蕭炎，也是感受到了陣陣壓迫。
同時他還生出了一股無力感，自己的進境速度已經足夠快了，可卻連楚陽的背影都看不到。
整座斗氣大陸的空間都在劇烈顫動，皇宮上方的空間更是不斷破碎并重組。
這種異象足足持續了一天一夜。
楚陽的身體就仿佛無底洞一般，哪怕是時刻維持氣柱，也未見絲毫頹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