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/q宋凝偏頭看向窗外：“你不要遷怒她。”

“阿凝，你到現在為止，最在意的問題還是唐婷會不會被我報復。”

宋凝很坦率的承認了：“是。”

傅東擎深吸了一口氣，語氣已經平靜了許多：“你放心吧，我不會了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“你好像特別怕我傷害她。”

“因為你不是沒傷害過。”

傅東擎想起上次，也是她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，他又驚又怒，只好用唐婷的安危來逼她回來。

那時候，他讓人拍下了唐婷不著寸縷的照片。

傅東擎頹喪地嗤笑了一下：“我以為，我手里有唐婷的照片，你就會乖一點，就算是為了唐婷的名聲也會留在我身邊。但是我現在明白了，這個舉動不但沒有挽回你，反而將你越推越遠。”

自從小何帶著唐婷去了榮成快捷酒店，驗證多年前那一晚發生的事情是否是他猜測的那樣，被證實的那一刻，傅東擎就知道自己之前錯的有多離譜。

宋凝盡力想要保護的秘密，又被他故技重施了一次。

多年前那一次差點毀了唐婷，宋凝這些年一直都在努力保護她，想要把那一晚的秘密包裹成一個糖衣藥丸，不再讓唐婷痛苦。

可是那一次他的做法，狠狠踩在了宋凝的紅線上。

盡管，他已經事先迷暈了唐婷。

盡管，事到如今唐婷都不知道那一晚她又被扒光了衣服拍下了照片這件事。

宋凝問他：“你讓人拍的那些照片呢？”

“都銷毀了，”傅東擎說：“知道真相之后，我已經第一時間全部銷毀了。”

見宋凝還想繼續追問，他又補充了一句：“那些照片只有我有，在相機的儲存卡上，我已經把那張儲存卡燒了，一點痕跡都沒留下。”

宋凝點了點頭：“謝謝。”

“阿凝，你非要跟我這么客氣嗎？”

宋凝把剛剛辦理好的離婚證拿給他看：“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，你維護了唐婷的隱私，我確實很感謝。”

傅東擎苦笑：“你不用解釋，其實我知道，你是怕我繼續用那些照片威脅你。”

宋凝沒有否認。

那些照片很可能讓唐婷再次重回那一晚的恐懼里。

不管要她怎么樣，她都會妥協。

“坦白說，我不是沒有那樣想過，”傅東擎的語氣低沉：“我也知道，只要拿出那些照片，我就算提出立刻復婚，你也會答應，我可以用那些照片把你一輩子困在我身邊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但我沒有。”

宋凝的聲音很平靜：“你是覺得這樣說還能挽回一絲好感嗎？”

傅東擎舔了舔唇：“……我想試試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她回答的很快：“傅東擎，我答應跟你聊聊，只是覺得我們之間十多年的感情，總不能以這樣一個草率的離婚作為結尾。我希望能有始有終，但離婚證已經簽發，結局已經無可更改。”

傅東擎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：“猜到了。”

他繼續說：“我們十幾年的感情，我也很了解你的性格。一旦做了決定，一萬頭牛都拉不回。這也是我當初無論如何想要瞞著你的原因。我只是沒想到……你發現的太快了。阿凝，其實我現在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。”

宋凝沉吟了一下，很安靜地敘述道：“那就以后少見面吧。”

傅東擎閉了閉眼睛：“阿凝，你比我想象中更絕情。”

“或許吧。”

半小時后，車子終于在別墅門口停下。

只是家里的保姆卻是個新面孔，不是劉姨了。

宋凝問他：“你把劉姨辭退了？”

“嗯，”傅東擎說：“你舍不得她嗎？”

宋凝搖頭：“沒有，我只是有些意外，是因為林瀾，還是因為你爸媽？”

“因為你。”

“因為她照顧過我，所以林瀾和你爸媽遷怒于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