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五官，精致又硬挺，加上她喜歡臭著一張臉，渾身自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。

白彥舟此刻瞧著這張臉，卻是覺得挺好看的。

在意識到自己對顧寧寧的感情之前，他的確是沒注意顧寧寧長得這么漂亮。

因為她的脾氣實在是太臭了。

哪怕是長得再漂亮，也不討喜。

顧寧寧的出身，也并不需要她討喜，然而是無數的人希望得到她的青眼。

此刻，顧寧寧的腦袋就枕在白彥舟的肩膀上，這是兩人第一次靠得如此近。

白彥舟絲毫不敢動彈。

他聽到自己如鼓的心跳聲。

抬手，按住心臟的位置。

生怕心跳聲吵醒顧寧寧。

好在，顧寧寧一直都沒醒。

……

白之語和穆峋坐在一起。

白之語靠在穆峋的懷里，抬手戳了戳他的下巴。

淺淺的胡須，也有扎手的感覺。

這還是白之語第一次看到穆峋的胡子。

她忽然意識到，穆峋早就不是曾經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，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。

穆峋捉住她作亂的手，放在唇邊，輕輕地吻了一下。

白之語臉頰微紅，含笑看他。

穆峋的眼睛也是笑著的，白之語瞧見了自己的小小的倒影。

目光下移，便瞧見了穆峋眼瞼下的黑眼圈。

“阿峋，你最近很累？”白之語心疼地問。

穆峋搖搖頭：“沒，就這幾天有些累。”

他忙著趕回海城。

白之語說：“你眼睛下都有黑眼圈了。”

穆峋：“好好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
白之語說：“你現在要不要瞇一會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