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人都沒說話,只是看著他們四個老人,村支書的鼻子里喘著粗氣。
村婦聯主任穿著鴨絨大衣,兩只手揣在袖筒里,說到:“幾個叔,這還沒出正月十五呢,你們別嫌我說話不好聽。
人,得知道要臉啊。厚著臉皮去認親去了,人家要不認還要告人家,這是人說的話嗎?臉呢?憑啥人家要認你?憑你們年紀大不要臉嗎?”
李老栓一扭臉:“二喜家的,你咋說話呢,你罵人.......”
旁邊站著的一位老年人,是村辦小學的校長,他還有一個身份,是李老栓的親哥,他張嘴打斷了李老栓的話:“怎么了?就罵你了,你還不服?二喜家的哪句話說錯了?二喜家的,你繼續說。”
李老栓看了一下他哥,沒再說話。
婦聯主任繼續說道:“幾個叔,拍拍自己的心口說話,你跟人家張華是啥關系?說好聽點是一點關系都沒有,說難聽點咱們李店和代沖是人家的仇人。
那是他張華脾氣好,有素質,人家又是領導干部犯不上,要是我,我早拿著刀將你們這些混賬貨一個個的都砍了。
欺負人家爸媽、趕走他們兩口的事咋不說?這會厚著臉皮去認親去了?臉還是臉嗎?就是屁股也得知道用褲子遮一下吧,丟死人了,這都啥年代了,李店還有這樣的人,呸,真丟人!”
婦聯主任往地上啐了一口,揣著手走出了村委的門。
隨著村婦聯主任的離去,屋內一時安靜了下來。
村支書抽著煙看著四個老人,嘆了一口氣說道:“幾個叔,不是我說你們,你們心里怎么想的咱們大家伙跟明鏡一樣,沒有必要嘴硬。
你們無非就是想攀上張華鄉長,以后圖個風風光光、體體面面的在十里八鄉有面子,有個炫耀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