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青黛病重垂危,到解開蠱毒,再到自請戍邊,這一連串的事發生得太過于迅速。像納蘭儉那么聰明的人,定然已察覺了異樣。
那么――明知青黛在裝病做局,他還愿意履行當日的承諾,主動入局做棋子…
看來她那死氣沉沉、即將一命嗚呼的模樣是把納蘭儉嚇得不輕。
青黛想了想,她鋪開空白信紙,決定寫一封問安的回信。
篤篤――
房門被急促叩響,青黛還沒應聲,外頭的羅慶喊道,“郡主!有急報!”
青黛當即起身開門,她問,“何事?”
羅慶喘著粗氣,“北瑯與東滄交界處起了混戰,事發突然,邑津城將領受了重傷,請求支援。”
青黛大步跨到桌邊,取下佩劍,“走。”
雙月關地處四國中心,無論往東還是往西,去北瑯另外的邊境兩城都方便,快馬一日足矣。
這半年,青黛也會在三城之間來回走動,持續加固軍事邊防。
盡管東滄提前了半年發動猛攻,但如今的北瑯邊境可沒那么容易攻破。
不過現在棘手的是,軍心所系的一城將領意外受了重傷…
羅慶帶來的一支百人騎兵早已候在客棧下,青黛飛身上馬,朝店小二揚聲,“若再有信件,送來邑津城。”
店小二連忙點頭,戰馬便如離弦之箭朝戰場疾馳而去。
與此同時,雙月關城門外。
傳信的飛鴿被釘死在地上,一個驛使打扮的男人捂著脖子,奄奄一息。
蒙面殺手眼中閃過精光,迫不及待地拆開了從南煜皇宮遞出的信件。
“皇帝已死,南煜大亂。必于半月之內歸返,無需憂心,但可念我。”
落款一個“猙”字。
還畫了個虎頭虎腦的獸頭。
奇丑無比。只模模糊糊有個形,好似是宮中那位身上的刺青。
這是什么東西?容六耗費大力氣從宮中傳信出來,居然不是要緊的情報!
蒙面殺手怒火中燒,把信揉成一團,隨手丟棄。
一日后,邑津城。
青黛到此地后,發現戰況比想象中好得多。邑津城的孟將軍被箭射中了右胸,他不愿拔箭,仍強撐精神坐在營帳內穩定軍心。
邑津城很穩,倒是對面東滄越打越急,急不可耐地想攻下邑津城。
一見到青黛,孟將軍抱拳喊了聲郡主,就徹底暈死了過去。
羅慶嘆道,“這小子…”
“好!”羅慶突然振奮,“咱們現在就去把東滄打個屁滾尿流!”
青黛一邊套護具,一邊往城樓上走。原劇情中東滄和西越是聯盟,且他們都大有吞并北瑯的野心,如今東滄一國怎會突然冒進強攻?
她剛站定,一根極粗的鐵箭直沖她而來!
羅慶大驚失色,連忙壓著青黛的肩把人摁下去。
錚的一聲,那鐵箭釘進他們身后的紅墻。
青黛扭頭,一張泛黃紙條悠悠飄落。
“今東滄雖持戈相向,但無意冒犯北瑯。自戰敗以降,我等歷年上貢,然吾國百姓艱辛,國庫空虛,確是無力維系。”
“今我等斗膽,四方應重啟和談,共商質子歸途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