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頭在青黛額前印下一個吻,打斷青黛,“乖乖的,我替夫人出氣。”
披風上柔軟短小的絨毛隨風招搖,像無數個熱吻落到她臉頰,蹭得青黛不太自在。
她卻沒躲,反而往暖和的熱源里縮。
“您身為雁城少帥,當真要如此是非不分?任由您夫人頂個不敬尊長的名聲嗎?雁城人會怎么看您!”
沉之川終于騰出眼神,冷嗤,“胡亂語。”
寧知榆振振有詞,一下被簡簡單單四個字給堵了回去。
她憋紅臉,強頂上不足的底氣道,“我有說錯嗎!”
“你沒錯。”沉之川面露遺憾,“你只是太蠢了。”
“拿雁城少帥這個身份來威脅我?”
沉之川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,銀光翻飛,鋒利刀尖抵上寧維遠的胸口,他說,“是因為我沉之川,雁城才會是雁城。”
無比狂妄,卻不惹人厭。
他手中使了點力,銀刃瞬間見血,只是劃了道小口子,寧維遠嚇得跌坐在地,連滾帶爬地后退。
寧知榆臉色煞白,一邊搖頭一邊退。
沉之川含笑,隨手扔了短刀。
那刀尖在半空轉了幾圈,堪堪穿過寧維遠厚重的棉褲,落在他大腿內側。
寧維遠眼睛一翻,要暈。
“楊宏。”沉之川目不斜視,“我的話還沒說完。如果有人不想聽,就提水潑醒。”
楊宏嘖嘖,“是。”
寧維遠卡著一口氣,顫巍巍地瞪大雙眼,努力清醒。
沉之川滿意,故作自然地偷看青黛表情。
一對上視線,沉之川馬上移開,恢復那副陰狠變態的昏君嘴臉。
寧家兩位,一位要暈不暈,一位心神大亂。
沉之川彎腰,親自拔回短刀。刀尖再度從寧維遠頭頂閃過,“其次,你們說我是非不分,我不認。”
他臉部線條舒展,睨著地上一灘爛泥,“我分得清楚。”
“寧青黛她做得很好。”
“沒對傷害過自己的人心軟,不慣著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。”
烏黑亮色在迷離的光影里跳躍,沉之川說,“就算她不是少帥夫人,她也沒做錯任何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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