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什么胡話呢!這種事情,到了再說。
顧晏錦再一次抓住機會,來到方若棠的面前,蹲下身子,平視著坐在甲板上的她。
“小六,我想和你談一談。”
“談什么?”
“談權力!”
“啊?”
方若棠偏頭,不解。
她以為顧晏錦是來求原諒的,怎么突然扯得這么遠。
“真正手握權力的女人,沒有一個是戀愛腦,從古至今,但凡手握權力的女人,就沒有為了男人而舍棄權力的先例。”
“權力,才是女人的大補之物,真正的大補。”
顧晏錦說得方若棠一臉茫然,他趁機握住了方若棠的手,輕聲解釋:“這話,是年幼的時候,母后告訴我的。”
“父皇在女色上面有點糊涂,母后時有垂淚,年紀小的時候,我甚至為此埋怨父皇,但是母后卻告訴我,她是裝的。”
“她說,女人只要掌握了權力,就不會再惦記那些情情愛愛,她的眼淚不過就哄父皇的手段,她不在乎父皇夜宿哪一個宮殿,但她要確保皇后的權力不被瓜分,我的地位不被動搖。”
說著,顧晏錦話鋒一轉。
“這一點,小六應該深有體會,當你有實力的時候,你的眼界便開拓了,你的人生,不再拘泥情愛,你的追求甚至都不是情愛,情愛于你而,只是一種調味料,高興的時候,嘗一嘗,忙碌時便放置一旁。”
“胡、胡說!才沒有。”方若棠視線下移,一臉心虛。
“所以你別小瞧了你四姐,她……很聰明。”顧晏錦頓了一下,想了一個安全的詞。
一個真正想要往上爬的女人,怎么會拘泥成功路上,要付出什么,在她們看來,那些付出都是短暫的。
而方宛棠在顧晏錦看來,就是這樣一個人,她有很清晰明確的目標,即使靈根不好,但也一直沒有掉隊。
“你什么意思,你是想說我四姐姐有心機嗎?”方若棠敏銳地察覺到了顧晏錦話里的深意,眉眼皆張,立刻就要發脾氣的模樣。
顧晏錦捏了一下方若棠的手,立刻安撫,“不,她抓住一切機會往上爬,我并不覺得這是什么錯,況且,她的手段干凈,并無不妥。”
方若棠不耐煩聽顧晏錦和她分析這些,總覺得不是什么好話,抽出手推了顧晏錦的肩一把,將人推開。
“我不和你說話,你走。”
顧晏錦臉上難掩失望,不忘解釋說:“我真沒有任何說你四姐不好的意思,她是你的四姐姐,我怎么會覺得她不好呢!”
努力的人,怎么會有錯。
況且,方宛棠的努力,全賴她本身的能力,又不是利用方若棠對她的姐妹情義,他怎么可能對方宛棠有什么意見。
相反,他是欣賞她的。
他只是覺得方宛棠在方若棠面前表現的一面,并不是她真正的樣子,她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。
爐鼎一事,于方宛棠而,是有利的。
也是方若棠這兩天一直念叨方宛棠,顧晏錦才放在心上,否則的話,他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其他人,即使這人是方若棠的姐姐。
沒想到,他出個主意倒在方若棠這里失了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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