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盈盈后面的‘我怎么辦’四個字還沒有說出來,就已經被向宗主用法術噤了聲。
她立刻眼中噙淚,委屈地嘟嘴看著向宗主。
宗主以眼神安撫,但顯然沒什么用,宋盈盈一副小女兒的嬌態,不依地跺腳,扯著向宗主的衣袖,可憐又委屈。
宗主再次施以法術,這次宋盈盈不止噤了聲,整個人連脖子都不能動了,唯獨一雙眼珠子能動一動。
但顯然她覺得極其委屈,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落。
無定寺的人,并沒有誰好奇地去看宋盈盈,也沒有因為她的話而丟失他們此次到訪的主要目的。
堅定不移地等著靜檀出來,就好像宋盈盈剛才喊的那句要結侶,所有人都沒有聽到一樣,全都選擇了忽略。
靜檀緩慢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,一步一蓮花,丁點沒有囚犯剛剛得到釋放的落魄。
他依舊不染紅塵,不沾世俗。
他恢復靈力了。
方若棠在心里嘀咕,顧晏錦六人都可以聽到。
六人沒看靜檀,倒是都注意到了方若棠一眼不錯地盯著人看,看得他們蠢蠢欲動地側了身子。
這一動不得了,所有人都看了過來。
畢竟六個人走動起來的動靜就挺大的,看撞到了一起。
本來看戲的人,一下成了戲臺上的角兒。
幸好在場的人,都是定力極強的修士,沒有一個人被帶偏,也沒有一個人好奇,這六個男人突然都往前一步,是要鬧哪般。
唯獨方若棠站在后面,白眼不斷地往上翻。
行了呀!你們收斂一點,我就看一眼怎么了?而且我都沒有看他的臉。
看他的身體就更不行了。霍止戈出聲反駁
這種小把戲,方若棠一向不會生氣,甚至還會配合。
好好好,我不看,我只看你們,等這次回去了,你們都脫光了,讓我好好看一看吧!也省得你們天天懷疑我盯著其他男人看。
顧晏錦六人:……
可以脫光。
但不能六個人一起脫光。
他們也是有原則的。
七人調情的時候,向宗主已經和靜檀佛子虛偽的客套完了,絕口不提結道侶的事情,只說感謝靜檀佛子這幾日親自上門講佛經。
將人送走的同時,還給了一份謝禮。
這滑跪得也太快了吧!
方若棠覺得真的就兩句話的時間
向宗主一下都沒有掙扎。
這畢竟是幻法宗,真在這里打起來了,參考天罡門現在的情況,變為一堆廢墟可不是這么一點賠禮就能解決的事情,再者,幻法宗的人也沒有必勝的把握,不止如此,他們宗門的靈脈就在腳下,靈脈打壞了,修復靈脈的珍稀材料,只怕就是未來幾十幾百年,他們宗門的首要大事,這筆買賣實在劃不來。
顧晏錦直分析,告訴方若棠利弊。
方若棠這個人面子最重要,面子大過天。
她不理解。
覺得向宗主又菜又愛玩。
既然不能直接碾壓,鬧這一出為什么?
難道他以為生米煮成熟飯以后,靜檀佛子就不會追究了嗎?
不!
他會佛魔同體。
正所謂花開生兩面,人生佛魔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