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若棠都無語了。
她自認她是一個愛打嘴炮的人。
但沒想到第一次,對打嘴炮產生了抗拒,她覺得和這些人再多說幾句話,她也會變蠢的。
方若棠一把驚鴻劍,直接掏了出來,抬劍,身子輕盈地朝著人群刺去。
身影如鬼魅一樣,在人群中穿梭。
在他們出手前,一劍便挑斷了他們的手筋腳筋。
云深大陸的丹師藥師,動動手就能將他們治好,方若棠心里跟明鏡一樣,也不是真的要毀了這些人。
只是想讓他們暫時失去行動力而已。
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躺了一地,驚慌恐懼看著她的人。
“所以,現在能和我好好說話了嗎?”
“你、你究竟是誰?你為什么能傷害我們,你不是一點修為都沒有嗎?”
方若棠左手食指微彎,挫敗地揉了揉眉頭。
怎么辦?
她竟然得了一種叫厭蠢癥的病。
因著她幼時腦子先天受損,所以她對傻子的容忍度是極高的,總不好為難曾經的自已。
可是這一刻,她真的忍不了了。
“我問,你們回答。”
方若棠面無表情地出聲,“你們誰要害我?為什么?”
“是我們煉器門的人都想殺了你,你害死了我們尹師姐,你不得好死,我們今日落在了你的手里,你要殺要剮都隨便,但這里是我們煉器門的地方,你別以為殺了我們,你就逃得掉。”
說話的女子,目光灼灼,整個人都像燃燒了一樣。
可見對她的仇視是很深的。
方若棠嘀咕一聲,“我猜想也是這樣。”
正是料到了,所以她才手下留情。
否則就不是在他們身上留這么一個小傷口了。
“行了,你們殺不掉我的,而且你們宗門沒有告訴你們,我有能力可以救活你們尹師姐嗎?如果我真的就此死了,你們尹師姐也別想活過來。”
剛還亢奮,一副能豁出性命為尹玥報仇的少女,一下就愣住了,臉上布滿遲疑地問:“你……說真的?”
“廢話,不然我怎么又來了你們宗門,而你們宗門的門主和長老為什么沒為尹玥報仇?不就是指著我復活她嗎?”
“他們難道不是收了好處,所以放棄了尹師姐嗎?”另一個少年,期期艾艾地出聲。
方若棠驚訝地看著他。
小伙子,你這么想你宗門的門主和長老,他們知道嗎?
“你聽誰說的?”
“是張師兄說的。”
“他又是誰?”
“張師兄就是張力師兄啊!他因為偷聽到門主他們的決定,才被門主懲罰,現在還在后山受苦呢!”
方若棠哭笑不得,“你們在說什么鬼話!沒有的事情,而且這個張力是誰?”
方若棠后一句話,問的小鏡子。
小鏡子立刻給出解釋。
將張力故意害她,及他的關系網,說得清清楚楚。
大人還記得上次來被守門弟子攔住了的事情嗎?
記得,那就是張力?
不是,他是張力的哥哥張毅,已經被李秋衡逐出了師門,但張力畢竟是內門弟子,所以被罰去后山思過三十年。
他記恨我?所以搞了這么一出?利用宗門其他同門對尹玥的喜愛,想借他們的手除掉我?
是的!張力所犯的過錯,門主沒有直說,想再給他一次機會,只說他犯了事,便逐去了后山,沒想到這給了他可乘之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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