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辦法啊。”因為過度疲憊,溫頌竟然覺得有些委屈,在好友面前更是卸下了偽裝,說話的聲音都帶了哭腔。
“程澈第一次冬奧會,我怎么可能不來。但是我感覺他冬奧會,我比他還累,我晚上要計算驗證數據、寫報告、寫論文、查文獻、開會,白天也睡不了幾個小時,到了傍晚還得陪他去吃飯…”
李筠佳聽完也是皺眉,有些不滿地說:“程澈這也太不為你考慮了,他不知道你這么忙嗎?”
“唉。”溫頌從榻榻米上站起身,坐到窗邊點燃了一根煙,有些無奈地說,
“我大概提過,他就說,如果我沒時間陪他的話,那他晚上訓練結束后來酒店陪我。你是不知道,他們那個副局長有多變態,特別針對他,我怎么可能讓他因為我在奧運期間擅自離隊啊。
然后我說,我們不用天天見面,反正比賽的時候肯定能見到。他就用那種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看我,說什么,‘可是我會很想姐姐啊,我們都那么久沒見了,晚上不能和姐姐一起睡我已經睡不好了,如果還不能見面的話我會不能專心訓練的’。我有什么辦法…”
李筠佳聽了也是汗顏,有些無語地說:“他多大了?怎么這么粘人啊,我真受不了。這要是我男朋友,我真的會瘋掉,再帥都受不了。”
“23啊,他比我小兩歲。”溫頌又抽了一口煙,默默地說,“算了算了,也就兩周了,熬一熬就過去了。對了老公,明天和大后天花滑的票,我找程澈要了兩張,都是內場第一排的。”
李筠佳看見她遞過來的票,立刻表達了對程澈的謝意,也不好再說他的不是,于是打了個圓場說:“他肯定是在乎的,就是年紀小,有點幼稚。所以說啊,找男朋友不能找比自己小的,男的本來就幼稚,再找個比你小的,你真是給他當媽。”
“倒也不至于當媽…”溫頌嘆了口氣搖搖頭說,“給少爺當陪練而已。”
兩年后在京都,溫頌再度憶起這件事,轉過頭問李筠佳:“你說,如果我那個時候和他直說,我真的很累,沒有辦法每天陪他。會不會他也會理解我,那我就不會因為后面他奪冠后忽略我的事情那么生氣,就不會一聲不吭地回英國。也許我們,就不會分開了。”
那一刻她目光含淚,神情中帶了些悔恨。過了整整兩年她才明白,有時一味遷就,只會適得其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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