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宣笑了，繼續道：“然后呢？”

“然后就是消息突然出現，我雖然不知道萬劫仙體究竟意味著什么，卻知道許多人似乎都很忌憚這種體質，恰好臨走前，祖龍跟我說過，這些妖孽中或許有人已經投敵！”

“所以你就敢只身前往？”萬宣詢問。

陸長生卻帶著沉吟。

“我之前想過天闕，可我更感覺是你，畢竟那一出又一出的機緣造化，如果不是你的話，這樣出現，又怎會坐視不理！”

“你果真令人意外，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猜錯了呢？”

“錯就錯唄，還是那句話，我如果一味的想走，肉身成圣也拿我沒有辦法，更何況真到了那種地步的話，剛好我也需要一場大戰！”

陸長生倒也不隱瞞什么。

萬宣點頭，望著陸長生，眼里帶著欣賞，似乎極為認可。

不管是從天賦，還是心性，他都很滿意。

“陸長生，我之前提過的事，你考慮的怎么樣？要不要成為我的弟子，上清天諸般機緣都可以是你的！”

突然間，萬宣再次提及這件事。

陸長生卻沒有再猶豫，果斷的搖頭。

“為何？”

萬宣不甘心，也同樣帶著不解，成為他的弟子好處多到根本無法想象，只要他愿意，多少人擠破頭，排隊能夠排到北地。

陸長生聞，豁然抬眸，就這么看著他。

“或許這就是你和我兩個師父的區別，他們會讓我去一些險地，甚至讓我一人獨自穿過無妄海，把我一個人丟進虛神戰場，可這些卻是為了磨礪我，但絕對不會如你一般，以我的安危去誘敵，達成自己的目的！”

“這……”

“哪怕這個目的不是為了你一個人，而是為了更多人，他們只會自己去，不會讓我去！”

陸長生說的很果決，這件事他也不知道怎么去評價，可就像他說的，不管是顧千鈞還是罪無臣，都不會用他的性命冒險。

他這次愿意，只是因為小龍人。

萬宣道：“可我為的是諸般天地，其中就有北地，天隕！”

“我并不是指責你，也沒有怨恨，憎惡，還是和以前一樣，只是想說你我并不適合！”

陸長生很平靜，從始至終都不見任何怒意，也并沒有什么不滿，只是表達了自己的想法，覺得這個人不如自己的兩位師父，僅此而已。

說罷，他轉身準備離開，卻又像是想到什么。

“萬宣前輩！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上次我提過的事情，你就當沒聽過，我師妹不適合拜入你的門下，我并不想她經歷這樣的事，畢竟她不是我！”

陸長生挑眉，上一次是他考慮不周了。

“是我沒有顧及你的感受！”萬宣自語，神情略顯復雜。

陸長生想了想道：“其實，如果你直接和我說，我也不會拒絕你，或者你直接將這件事當成一場交易來談，也會更好！”

如果過往，許多人都曾與他做過交易，穆荒，淵行等等，他們說出目的，開出價碼，直接而又坦蕩。

萬宣沒有再說什么，而是陷入沉默，難道這就是自己和顧千鈞罪無臣的差別？可自己明明是為了天地眾生。

“差點忘了！”陸長生皺起眉頭道：“萬宣前輩，這件事過后你還是小心一些！”

“為何？”

“我兩個師父知道這件事以后，或許會來打你，所以……”

萬宣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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