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長生道：“不后悔，就是感覺生不逢時，明明不用這么苦，卻偏偏只能這么苦，我也算沒苦硬吃了！”

“你要是選擇封印還來得及，你把境界斬落下去，就埋在昆侖，沒人會打擾你！”小龍人像是玩笑一樣開口。

陸長生擺了擺手：“都決定了，還改什么。”

“也不是不能選！”

“那你為什么要化形？”陸長生突然發問。

小龍人蹙眉：“什么？”

“你是祖龍，存在了久遠歲月，明明可以與世長存，活到地老天荒，卻偏偏要選擇化形，雖說化形之后你還是祖龍，可你也和我們一樣多了煩憂！”

“什么煩憂？”

“當然是壽元，從你化形開始，你就和我們一樣擁有了壽元，會老，會死，你圖什么？”陸長生帶著笑意，此時很放松。

小龍人不假思索道：“你說的有道理，可我也想和你們一樣，自由行走在世間，不受這一方山脈限制！”

“這不是原因！”

“那是什么？”

小龍人神情微變，靜靜看著，像是等待。

陸長生抬起目光，看向遠處山川，皚皚白雪，陽光普照，一幅絕倫的美景映入眼中，直到他收回目光才重新開口。

“第三次大戰無法避免了吧！”

突如其來的話讓人一怔。

小龍人道：“你上哪聽的！”

“猜的！”

“猜？”

“小龍人，我說過我不傻，師父阻我，是不想我卷進去，你讓我封印，為的僅僅是下一世無敵嗎？我能看出萬宣的迫切，而且如果不是這一件事，你又何必化形，你說你想要自由，是不是忘了，你曾封印的那片戰場，既然能去到那里，說明不需要化形也能做到！”

“我……”

小龍人啞然，不知道說什么。

陸長生繼續道：“萬宣這么執著讓我成長，明明是執法者，卻對我一再放水，大概是因為萬劫仙體的緣故吧，至于為什么是萬劫仙體，我不知道，可你應該知道！”

世間三大體質，太元圣體，蒼穹道體，萬劫仙體，在世人眼里，這種體質都無比強橫，唯獨提到萬劫仙體時，所有人的情緒都不對。

萬宣似乎知道了什么，只是他沒有直說。

小龍人也在那長久的沉默中緩緩抬頭，眺望遠處，給出了回應。

“是啊，我知道……可我也阻止不了，兩尊仙體都沒能阻止天地崩裂世間沉淪，你真能改變什么嗎？”

“我也不知道，不過可以試試！”

“為什么？”

“我試試，或許可以成功，這樣的話我師父就不用去，你也可以留下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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