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踉蹌撞在周京延的懷里。
許抬起兩手,下意識抵在周京延胸前。
她要把許周京延推開時,只見周京延突然說道:“真他媽倔,我是哄不好你了,是嗎?”
說完,他下巴靠在她肩膀上,沒忍住在她肩膀咬了一口。
許倒吸一口氣,周京延馬上又把她松開,只是深抱著她。
周京延的擁抱,還有周京延剛剛咬的那一口。
許欲要推開他的兩手,不由自主懸在半空,輕輕握成了拳頭。
沉默了好一會,許輕聲說:“我們不合適。”
許話音落下,周京延一笑:“合適?哪來那么多合適?又哪來那么多的不合適?”
聽著周京延的話,許沒再回應他,而是稍稍用力推了他一把。
這時,周京延卻捧住她的臉,俯身吻上了她的唇。
眉心一緊,許極力的反抗,臉色也不太好了。
一陣較量之后,嘴唇被他咬的生疼。
許抬頭看著他,帶著些惱火,低聲怒道:“周京延,你干嘛?這是在爺爺家門口。”
許緊蹙的眉心,周京延兩手捧著她的臉,就把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。
眼下,他眼神有些疲倦,有些無力的說道:“許,老子真他媽是拿你沒轍了。”
出差的這幾天,他一直都沒睡好。
從機場回來的路上,看到她和霍少卿的照片,明明是一肚子窩火,但也強行壓了下去。
問都沒有多問她,更沒敢沖她說什么。
自從提出離婚,她是一點都不含糊,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。
誰家夫妻是這么當的?
說完這話,周京延疲倦的把眼睛閉上了。
鬧離婚這段日子以來,他身心俱疲,筯疲力盡。
周京延的無可奈何,許兩手抓著他的手腕,聲音淡淡道:“周京延,我給過你機會。”
給過他機會?
許說完,周京延只是好笑的笑了一下
周京延的諷笑,許平靜的說:“我辭職的時候,公司股票大跌,你沒有因為這事生氣,你接我回老宅吃飯,還反過來安慰我,其實那時候,我挺觸動的。”
“但我沒有想到,你當時做那些事情只是為了公關,只是為了粉飾太平。”
話到這里,許沉默了一會,才又接著說:“周京延,對于你而,我一直都只是棋子。”
許提起那次股票風波,周京延不禁僵了一下。
那次的熱搜不是他安排的,是溫蕎的手筆。
只是這事出于溫蕎的手筆,周京延同樣百口莫辯,同樣無法解釋。
抱著許,周京延好一會才將額頭從她的額頭離開。
右手撫在許的臉上,周京延垂眸看著她,和她解釋:“許,這件事情有點誤會。”
周京延話到這里,卻也中途打住了。
解釋不了,也解釋不清楚。
周京延的沉默,許抬頭看著她,輕描淡寫道:“不是你對嗎?”
周京延沒說話,許又替他把話說開,她說:“不是你的話,那就是溫蕎了,她不僅幫你解決問題,同時又引起我的誤會,讓我誤會你是在利用我。”
許風輕云淡把事情說開,周京延就這么一動不動看著她了。
有時候,他不得不承認,許腦子很好使,她很銳智。
四目相望,許在周京延的眼睛里得到了答案。
她分析對了,那件事情是溫蕎的手筆。
盡管如此,許也沒有動容,沒有絲毫慶幸他那次沒有把她當棋子。
月光灑在兩人的身上,對面的路燈很亮,些許飛蛾在燈光下撲騰著翅膀。
右手握著周京延的手腕,許把他撫在自己臉上的右手拿開了。
眼神清澈的看著周京延,許氣定神閑說道:“周京延,你對溫蕎不僅僅只是對溫馨的感恩。”
說到一半,許沉默了。
她神情凝重的想了片刻,然后才淡聲開口:“周京延,有些東西是不能細說,細說了傷人。”
他對溫蕎的縱容,他對溫家幫助,早就超越了恩情。
也許是和溫蕎日久生情,也許還有其他吧。
只是,她早已懶得去深想,懶得去揣摩周京延了。
許點到為止的說完,院子里面突然傳來聲音:“許老頭,你這不行啊,一晚上都沒贏我一盤,你這棋技要提升提升了,我明天再過來找你。”
老爺子:“行,那明天再來幾盤。”
聽著老爺子他們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,許不緊不慢將周京延從自己跟前推開,繼而轉身打開院門,一臉笑的打招呼:“爺爺,趙爺爺。”
“散步回來了,京延也回來了啊,那你們一家人團聚,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說著,老頭和幾人打過招呼就先行離開了。
送走隔壁老頭,許扶老爺子進屋。
這時,老爺子則是在給自己找借口,說他剛剛陪周京延下了幾盤棋,腦力已經消耗,所以沒贏趙老頭。
許聽后,連連哄著他說是。
一旁,周京延眼神落在許臉上,看著她從容不迫的笑意,看她絲毫沒有被影響心情。
他心里卻憋屈了。
輕舟已過萬重山,許瀟灑的樣子,全世界的男人加起來都沒她瀟灑。
快十點時,老爺子有些犯困,許便看著周京延說道:“我今晚留在這邊陪爺爺,你先回去吧。”
許的逐客令,周京延沒有留下來,轉身看向老爺子,和老爺子打了招呼,周京延就走了。
許送他出門。
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,看周京延神色淡淡,許還是溫聲提醒:“你那邊要是好了,你通知我一下,我隨時可以去辦手續。”
垂眸看著許,看她如今三句不離辦手續,周京延冷著臉沒搭理她,走到車子跟前,打開車門就上車了。
目送周京延絕塵而去,許輕呼一口氣,而后轉身就進屋了。
然而,前腳剛進屋,老爺子就看著她問:“又和京延爭嘴了?”
老爺子的問話,許笑著說:“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