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在周京棋的攪和下,她把溫蕎帶走了,周京延則是把許帶走了。
就算許和周京延要離婚,她也不會好死溫蕎,不會讓她進周家,不會讓她當二嫂。
白色的保時捷內,車子開出酒店后,周京棋兩手握著方向盤,面無表情看了溫蕎一眼,不緊不慢的說道:“我哥把御臨灣的房子過戶給了,還答應了我爺爺奶奶,讓他們明年抱孫子。”
副駕駛座上,溫蕎沒有把周京棋的話放在心上,她抬起右手,輕輕把散在臉邊的頭發撩在耳后,不慌不忙,從容一笑的說:“京棋,你應該是不贊成你哥和在一起,覺得你哥配不上的吧。\"
“所以,你應該感謝我回來,感謝我回來解救了,畢竟眼下這情況,不需要去應付更多的其他女人。”
溫蕎的不動聲色,和她強大的內心,周京棋轉臉就看向了她。
眼神很震驚。
溫蕎見狀,鎮定一笑的提醒:“京棋,看路。”
溫蕎提醒她看路,周京棋這才回過神,然后兩手緊握住方向盤,笑著說道:“溫蕎,你牛逼,你內心強大。”
這臉皮,這心理素質。
絕了。
不等溫蕎開口說話,周京棋又說:“不過你想進周家,想當我二嫂,這事你別想了,沒可能的,天方夜譚。”
要送溫蕎,周京棋就是想給她這些警告。
溫蕎還是不氣,一笑說:“京棋,這事你說了不算,只要你哥同意就好。”
下之意,你爸你媽,你爺爺奶奶全反對都沒用,只要周京延答應,那她就能進周家門。
畢竟現在領結婚證,只需要身份證而已。
溫蕎的從容不迫和臉皮厚,周京棋呵聲一笑:“行,那我現在倒也想看看,你有沒有本事拿下我哥,有沒有本事進我周家的門。”
其他的不說,溫蕎的心理素質,周京棋覺得自己是要學習的。
而且這會,她突然不想許離婚了,想要許狠狠氣一下溫蕎。
周京棋的挑釁,溫蕎笑而不語。
她不會跟當事人以外的人置氣,更不會和周京棋撕破臉。
盡管周京棋不喜歡她。
這會兒,兩人不再說話之后,車子里面很安靜。
溫蕎從容淡定的看著手機,還是那副一切皆她所配的態度。
*
此此同時,周京延的邁巴赫里,許坐在副駕座。
因為周京延不給她開后門。
托著臉,她眼神淡淡看著窗外的夜景,沒和周京延說話。
他和溫蕎的同框,她早已經心如止水,毫不在意。
畢竟,溫蕎剛回來的時候,兩人就給她送了一份大禮,讓她去酒店處理緋聞。
兩手搭在方向盤上,周京延轉臉看了許一眼,看她一臉認真盯著窗外,他從方向盤拿開右手,伸手捏著許的下巴,把她腦袋轉了過來:“看都不愿意看我了?”
拿開周京延的手,許淡聲說:“不是。”
她只是想看看外面,只是在想事情。
許沒再轉臉看外面,周京延把手收回來,再次握住方向盤,淡聲問她:“沈聿晚上給你讓座位,怎么不玩一下?”
許:“我不會,我就是過去陪陪京棋的。”
周京延說:“嘗試兩次就會了。”
許聽后,‘哦’了一聲,敷衍道地:“那下次有機會再試試吧。”
許沒想到的是,周京延今晚會撇下溫蕎,和她一起回家。
說完,車子里又陷入了安靜,許盯著前面看了一會,又習慣性別過腦袋,看向了右邊的窗外。
這個時間點,路上的車子很少,車里車外都格外安靜。
音響在放著音樂,聲音很輕很輕。
眼神偶爾看向許,看她靜靜陪在自己身邊,周京延忽然覺得,這樣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好。
車子停在別墅門口,兩人一起進屋時,江嬸他們已經休息。
回到房間,許洗完澡也躺回床上了。
剛才在飯店就想睡了,眼下已經完全扛不住。
沒一會,周京延從外面洗手間回來時,看許已經睡著,他搓著頭發,不禁輕聲一笑:“沒心沒肺。”
都說許喜歡他,但他看到的,感受到的只有服從。
現如今,只有客氣和疏遠。
他們回不去從前,連朋友都做不了了。
擦著頭發,盯著許看了半晌,周京延最后走到了床邊,來到了許跟前。
彎腰盯著許看了一會,周京延伸手撫開她額前的頭發,低聲問:“許,你心里的愛情是誰?那個人又是誰?”
婚姻在外面,愛情在里面。
想到這句話,想到她日記本里的字字句句,想到她日記本里的深情,周京延不禁一笑。
笑的有些無奈。
就這樣看了許好一會,周京延這才關燈,這才回到她枕邊躺了下來。
*
次日。
許睜開眼睛醒過來時,已經是上午十點。
周京延已經醒了,他穿著深灰色的家居服,站在落地窗那邊打電話。
抱著被子,許閉上眼睛,不太想起來。
片刻。
周京延接完電話過來的時候,他彎下腰就伸手撫摸了許額頭一把:“還不起床?”
許眼睛睜開一條線,輕聲道:“還想睡一會。”
周京延沒站起身,以這樣的姿勢保持,溫聲問她:“今天有什么安排?”
許淡聲道:“等會回去陪爺爺吃飯。”
上個星期是去周家老宅吃的飯,她這個星期想回去看自己爺爺。
許說完,周京延兜里的電話又響了。
拿起手機一看,看著屏幕上的顯示,周京延站起身子,又走去落地窗那邊,才把電話接通。
“行,我知道,下周我會去星辰。”
“行,可以。”
周京延接電話很利落,等接完電話,他再次轉身過來的,許已經起床,已經把被子疊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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