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來說,尿褲子有兩種,一為幼年不懂事二為驚嚇憋不住。
但如今殷壽碰上的,可是極為離譜、
他竟然因為一道鈴鐺,還是靈寶的聲音給嚇得尿褲子了。
不解,不明白,不應該這樣……人在極度不理解的時候神情會宕機,殷壽此時殷壽低頭看著自己濕漉漉的褲襠,眉頭緊皺,直接愣住了。
身后那輪由金釵所化的煌煌大日也因此忽明忽暗,環繞的萬千劍光在虛空中陡然停滯。
“咳咳……”
一聲干咳自前方傳來,殷壽也猛地回過神來,抬頭看到李寒舟指向自己濕漉漉的褲襠,臉色頓時漲紅。
“你,你……”殷壽氣得渾身發抖,他胸口劇烈起伏,一口怒氣幾欲噴出。
然而身體深處那股無法控制的暖流,以及褲襠的那一股濕意,像一盆冷水一般澆滅了他所有的怒氣,只剩下無盡的羞恥。
李寒舟看著殷壽那指著自己欲又止,氣得渾身顫抖的模樣,反而好整以暇地又搖起了攝魂鈴。
“叮咚咚……!”
又是一道奇特鈴聲傳來,殷壽下意識夾緊了雙腿。
“臥槽,你特么別搖了!”殷壽想要抓向衣袍,右手忽地停在半空,進也不是退也不是,指著李寒舟怒道:“你混賬!”
“別叫了。”李寒舟淡淡開口,甩動著手中攝魂鈴,說道:“除非你的褲衩也是一件帝寶,否則你今天就得一直這么濕著。”
“你……!”殷壽的咆哮戛然而止,暴怒的臉龐漲成了豬肝色。
他死死地瞪著李寒舟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幾乎要從牙縫里迸出血來。
“你……你這個無恥之徒!身為修士,同樣身為天驕,你竟然動用這等……這等下流齷齪的法寶!”
殷壽厲聲道:“你的臉面何在?你的道心何存?!”
李寒舟忽地嗤笑一聲。
“臉面?”李寒舟搖了搖頭。
當他初次拿起朱砂描這七寶葫蘆的時候,就注定自己在法寶一途獨樹一幟了。
如今殷壽說他不要臉,李寒舟干脆也就懶得估計臉皮了。
“你跟我說臉皮?”他伸手指了指殷壽濕漉漉的褲襠。“堂堂仙皇后裔,在這虛空之中當街尿褲子。”
“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傳出去?”
李寒舟的聲音不大,卻字字誅心。
“你……”殷壽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,那是被氣的,也是被羞的。
“我……我殺了你!”殷壽再度嘶吼,準備不顧一切地催動仙寶,猛地踏步揮手,液水飛濺。
然而下一刻,他身軀猛地停滯。
只見李寒舟不慌不忙地從儲物袋里摸出了一塊晶瑩剔透的影石,托在掌心,對著殷壽的方向晃了晃,還特意調整了一下角度,確保能將殷壽下半身那片醒目的水漬清晰地記錄下來。
“來,繼續,別停啊。”李寒舟笑得像一只狐貍,戲謔道:“你身為仙皇后裔,當街尿褲子的英姿,我一定得好好記錄下來。”
“放心,我這影石是最高級的,保證纖毫畢現,連你褲腿上滴下的水珠都能拍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等我去東荒的時候,一定花大價錢找個有名說書先生,然后……”看著殷壽那神情錯愕的表情,李寒舟壞笑開口。
“然后將道友今日尿褲子之事分成九集,每日不停輪流地講,聽眾應該不會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