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猛地抬起頭,就見孟裴大步的朝著花廳走過來,他的身后還跟著早前跟著他一塊出門辦事的三個鏢師。
他站定在張氏面前,一臉的兇煞之氣。
“你想見孟寬?好,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。”
舒予張了張嘴,孟小叔昨兒個還說先不見人的。
但孟裴卻對著她搖了搖頭,他心里有數。
隨即一揮手,讓旁邊的兩個婆子撐著張氏,直接帶著她就朝門外走去。
張氏愣了愣,用力的掙扎起來,“你們干什么,孟裴伱要做什么?”
“你不是要見我兄弟嗎?我就讓你好好看看,我兄弟被他那個所謂的小舅子到底害成什么樣了!”
這話一出,孟奇就忍不住紅了眼睛。
孟涵見狀,心里突然有些不安,連語氣都輕輕的顫抖了,“哥,大伯什么意思,爹,爹他怎么了?你告訴我啊。”
孟奇深吸了一口氣,原本他不想說的,但既然大伯要帶大家去見爹,好像說不說都無所謂了。
他抹了一把臉,低聲說道,“我,我那日見到爹的時候,他渾身上下都是血。我跟著米大夫給他包扎的時候,他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,鞭傷,割傷,燙傷,還有被刀捅了兩個血窟窿。脖子上有被繩子勒出來的痕跡,頭發被硬生生的揪下來兩縷。還有他的手,左手小拇指被切斷了,十根手指頭的指甲,全……全部給人拔掉了……”
孟奇說著自己都沒能忍住,他的父親是孟家鏢局的鏢頭,從小到大,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意氣風發,俠肝義膽的。
什么時候,遭受過這樣的罪?
他簡直無法想象,父親被抓走的那幾日,到底受到了多少折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