漸漸的,張縣主在京城受到慢待的感覺消失了,終于體會到了作為縣主的便利。
五六年下來,倒是縱得她有點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。
她是覺得自己是東安府的縣主,而舒予只是一個江遠縣的鄉君而已,比她差遠了。她弟弟能看上舒予,那是她的榮幸,她竟然敢拒絕?
因此看舒予十分的不順眼。
舒予明白了,怪不得當初舒家還尚且鼎盛時,舒家幾位姑娘并沒有和這位縣主交好,想來舒家人也是看不上她的。
張家除了一個張縣主之外,其他人都不曾入朝為官,沒有背景沒有勢力,就算是張縣主也只是有個虛名而已。
舒家的人想來趨利避害,哪里會浪費時間在她身上?
向衛南見她沉默,“你不用擔心那位張縣主,她想要為難你,你盡管擋回去便是。更何況,再過兩天她估計也不敢為難你了。”
舒予不解,“這話什么意思?”
向衛南卻有些神秘的樣子,“等你及笄禮那天便知道了。”
“你倒是……”舒予還想再問,向衛南已經不耐煩的擺擺手,“好了好了,你趕緊回去吧,我還有事情要忙。過兩天你家宴客,我再去給你道賀去。”
舒予就這么被向衛南給趕了出來,她都給氣笑了。
這說話說一半藏一半的最是討厭,能有點基本的品性道德嗎?
站在縣衙門口,舒予狠狠的磨了磨牙。
正在她身邊的應西抓著手里的匕首問,“小姐,咱們要闖進去嗎?”
一副隨時聽令的樣子。
舒予,“……”
“算了,就他這種缺德樣,早晚都會被人套麻袋的。”
她說完,又看了一眼縣衙,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