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晚上的,舒家人也不可能去其他地方找人,能請個郎中回來就不錯了。
舒予對舒家人的冷血行為也不奇怪,“那郎中怎么說?”
“郎中說了,二姑娘那是抑郁成疾,怒火攻心造成的吐血,如今只能養著,吃點好的。”
舒予默默的抬頭望天,這種地方,怎么養?怎么吃點好的?
在這里有的吃有的住就不錯了,哪里來的條件養病?
再者,抑郁成疾,怒火攻心?
舒予覺得這病因不太靠譜,就二姑娘那性子,也是想辦法讓別人抑郁成疾的,怎么可能自己因為這種原因就病倒了。
“不過我剛才特意找人打聽了一下。”侯氏突然湊到舒予耳邊,小聲的說道,“原來那個郎中根本就是個庸醫,聽說他被流放到這里的罪名,就是因為治死了人。”
所以他的診斷結果,侯氏表示很懷疑。
舒予挑眉,“那二姑娘現在呢?”
侯氏說,“在家里躺著呢,她現在連床都下不來,更別提下地干活了。我剛才看到舒家人去找莊子上的婆子說明情況了。”
人生病了是常見的事情,這邊也不是不允許告假。
不過告假后,那糧食就沒有了,而且會登記下來,將來是要用銀錢抵的。
侯氏現在憂心的是……
“雖然咱們和舒家其他人不和,但在官差那里,我們就是一家人。這欠下的銀錢,是要一起還的。”
糧食他們可以分開領分開吃,可當初流放路上的欠款,以及這租房子的租金,都是屬于她們每個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