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零落的雪花再一次搖曳而下,微風再一次騷動時,三千修士方才恍然醒來。
但一切都沒有改變,但卻有一人,要改變一切。
“花兄,你是要維護自己的守則,我要的卻是復仇,所以我不愿意退場了。你當我是在這里挑戰天下所有人,或者是賴著不走也行,總而之回到那籠子里是不可能的,除非你認為我已經登上封神之巔,來吧,讓他們都上來。”末了,駱云無恥的以劍敲擊地面,要求花蛤蟆動它用特權。
然而,地面沉寂一片,他所召喚的‘花兄’并沒有出現。
但這一遭下來,不少人已經窸窸窣窣的指責起來,畢竟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的斗劍,眾修即便不乏,但也有些不耐,這時出來個尖刺頭,難免像是扎到了自己肉里這般難受。
輿情一邊倒了,指責聲漸漸加大。
不過,駱云不為所動,抬頭挺胸,以數道猙獰疤痕的臉面對一番嘲諷。
劍指乾坤,擲入大地,他雙手撫劍而立,掃視著周遭相繼凜然的修士,擺出了天下修士誰人上來都可以的姿態,那是看待螻蟻的氣勢。
乾牧允在已經搖頭,捂著傷口站在了方格上,接受了那道光芒的治愈,隨后等待對手踏上方格,一同離開這個雙魚銜接的太極圖。
“乾某已敗,天地不改,山水有相逢,請這位修士還是上來罷,莫要耽誤了下一戰,我們總會再有機會再斗一陣的。”乾牧允盯著駱云,神情中既有落寞,又有些憤然,以為對方這般是要羞辱他。
駱云回眼看他,不以為意,露出的是種帶著歉意的笑容,但很快,他就又道:“天劍之門的規矩也是有人定下的,改之何妨?有人可敢一戰否?有人敢戰否!”
聲聲擲地,似激起千層浪花,群情涌動不能抑制。
駱云以癡仙環指天下修士,目中不屑,鄙夷,直到最終,劍尖直抵紫金老道!
老道雙目厲芒閃過,背負著的手重復著握拳和展開的動作,而嘴角,卻冷笑起來。
“需曉天地遼闊,星辰無限,如此囂張,真不怕有人收了你,好,道爺便與你這破落貨斗上一斗,需讓你先曉得道爺厲害,免得你下次出門無故給人打斷了小腿。”
“你算個什么鳥!來來來,爺爺陪你玩一玩!”
“好個狂修,怎知天下間就沒有人能贏得了你了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見過狂妄的,沒見過這么狂妄的,很好,很好,掌管秩序那位,敢放老魔我下去否?定叫豎子尸成萬斷!血濺五步!”
“你這狂徒,太囂張也,小女子走遍天下,未曾見過!”
“嗷嗷嗷嗷!嗷嗷嗷嗷嗷!氣死俺了,俺這就下去跟汝耍耍!看誰厲害!”
“咕咕咕……呱……”
地面微微一陣,乾牧允所在方塊卻在眾目睽睽中先動了,移向了失敗一方!
而駱云,卻在此刻還站在臺上,一副披靡天下的霸王神態,未曾有給傳送出局的跡象,這讓所有人都很驚訝。
“怎……怎么回事?他為何沒給傳出去?”
“這,這機關不是兩個修士站在魚眼上才啟動傳走的么?”
“咋咧?”
“咕咕咕咕……呱呱呱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