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西亂神之丘,位于天之西、天之央的交界,并且相連于天之南,此地方圓有三萬多里,多為平原和丘陵。
說是亂神之丘,因傳說上古之時,這里曾有一場曠世持久的戰爭發生過,此戰乃是人族和仙族曾在此處大戰千余年所致,最終直至雙方戰得年月過長,使得兩族竟因各種往來后,導致漸漸融合,直至兩族同化不分彼此,這才有了亂神之戰的稱呼。
但這種說法是否屬實,未得而知,不過此地是三地之間唯一一處貧瘠荒涼、并且危險之所,卻是眾所公認的,又因為是內陸時空通道絮亂,無數天之央妖族在此活躍的地方,故而鮮少有人族涉及。
然而此時此刻,這里已經血光頻頻,數個種族將此地選為了大決戰之所的兩個地方之一!
天之北靈族修士糾集八十萬修士,劍修聯盟更有五十五萬之眾,由李仙禾統領,聚兵云門仙庭、亂神之丘,與天西一眾修士據一死戰。
天之西無數英豪自然不會就此讓李仙禾侵略,各國紛紛領天劍盟討伐檄文,往亂神之丘統派聚兵。
且不說壓力最大、仙家必爭之地的云門仙庭,這亂神之丘因為是地面戰的重中之重,也引來無數的劍修、無數的天西妖修,他們接到天劍盟盟旗,與天之央的劍修聯盟一決死戰。
而引導此戰的兩方修士,天之央這邊是李仙禾的天西鎮關軍太守公西勇,天之西這邊,則是萬國的精神領袖,巫馬夏怡。
雙方在此,已是酣戰數天。
軍前帳下。
巫馬夏怡一襲披風,一身鎧甲,英姿颯颯,別有一種艷美,眾人著圍在她左右位置,不時朝她小心看去,然而,此刻的巫馬夏怡凝重的秀眉幾乎擠在了一起,她此時正看著沙盤上密密麻麻的紅色棋子,臉上無論如何都談不上半點好看。
“兵敗如山倒,抑制敵方攻勢,難道都做不到么?”經由千年的風霜歷煉,巫馬夏怡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二八少女,現在的她無論樣貌和身體,都有了少婦的風韻,一眸一動間,都盡顯一種別樣的氣勢,加上那高高在上的王者氣息,能逼人不敢直視。
而誠如此刻,眾多在自家王國里稱王稱霸的國王和將軍,各個有名劍派的掌門觀主,這時確實是不敢吭聲,都是偷眼去瞧她的神色,生怕落下什么懲罰來。
“劍修聯盟勢力之大,比之我們探查到的還多了三倍,竟有七十萬大軍橫掃而來,還夾雜了百名嬰期修士,我首戰失利,已是難免,怕是李仙禾洞察我先機,在云門仙庭那邊擺下的是空城計,在我們這邊則重兵集結,我們這方雖然號稱百萬大軍,實際實力上比之他們,大大不如呀。”一黃袍男子出來解釋,但臉色也是有些懼怕起來。
巫馬夏怡這時身后名將位列,光是嬰期修士,就有七八名,而更是有兩名修士全身覆蓋黑紗,看起來詭異莫名,光是看見就全身雞皮疙瘩升起,讓人不敢靠近絲毫。
“自古大戰,可有后悔之理?即便云門仙庭那邊壓力驟減,我們給劍修聯盟包了餃子,那有如何?難道還要就此退去不成?依我看來,不如和他們就此決戰,看誰輸得起!”其中一人呵斥道,臉上滿是須發,威武不凡,竟是位妖修。
“你當我不敢?!待我召集整個圣武國之兵,莫說天之央,連你們領地也去得!”那黃袍修士似乎是位皇族,俊逸的臉上已經有一絲掛不住。
“自不是說你!”那妖修冷笑一聲,并不以為許。
“行了!你們一位是圣武國之皇,一個是天西靈族盟主,具是天劍盟的重臣,吵這些雞毛蒜皮小事作甚!如今天之央不顧協議,不但嬰期修士超過白數,更是有化仙期坐鎮,云門仙庭定然戰事沒我們這方吃緊,但你們別忘了,云門仙庭屯兵的是李仙禾,不比我們這里輕松!”巫馬夏怡冷喝道,背過身去看著背后那張地形圖,更是感到十分憂慮,暗忖如今兵臨城下,不知該如何是好了。
兩人登時臉色一緊,深深感到不好意思。
“姑祖宗,父親說過,國歷萬戰,每戰必勝,是因從無失敗的念頭,我宇文天生,一定遵循國之祖訓,寧戰不屈!”黃袍男子傲然一笑,眉宇間有著讓人敬佩的寒意。
那妖修看了黃袍男子一眼,竟就此不再語,心下卻對這中年人佩服十分。
“好,你不愧是宇文六道的子孫,圣武國的棟梁。”巫馬夏怡贊揚道,不過也并沒有因此而松懈下來,她道:“敵人馬上攻來,靈族的漠河科,你率軍往西南突圍,天生,你率軍抵御整個天之央的進攻!能做到否!”
“定當不辱使命!不辱我宇文家祖規!”宇文天生豪氣干云,幾乎是拍黑了胸脯保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