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每到獸潮時,我門中都會提前開啟大陣,故而才會防御這么及時,不過尚玄小友有這份心思,我藍光宇實在感激不盡。回頭請小友替我捎信一封回劍音谷,我需得好好和琴劍行老友道謝一番。”藍光宇微微一笑的解釋道,對許尚玄這小輩極為客氣。
周圍的十數人也是一齊賠笑,但這些人大多數眼睛卻移向了那展翅就彪射出極遠的駱云,心中大是駭然,暗忖這么快的速度,恐連自己掌門也未必能做到。
藍光宇也是不時對戰局側目,要說獸潮他不擔心,那也是不可能的,但在外人面前總要有其風度在,否則門派的凝聚力不免渙散,況且他一介玄階劍修,豈又能一驚一乍,徒然讓人笑話了。
“尚玄必定將藍門主的信函帶到。”許尚玄回答。
藍光宇點頭,袖子一動,手中就多了一枚記錄內容的靈晶石,心念傳入其中,須臾后交給了許尚玄。
“尚玄小友所說的事情我會稍作留意,一旦遇到小友所說之人,定然會通知各方門派,絕不會姑息了此等引動獸潮的惡人。”藍光宇承諾道,眼神已是飄到了戰局上。
一般對方說到這個份上,便已是有請人自行離去之意,然而許尚玄此刻卻反而還沒有要走的意思,依舊在藍光宇的身邊觀看戰局,她不但好奇駱云什么時候覺醒了劍體,還有些疑惑這獸潮怎么真的打到了這神劍門來。
若是這群妖獸大軍會說話,她早就抓來一兩只好好問問,這一切事情也就清楚了,但現在也只能親自進入神劍門來。
她在藍光宇的對話中確實也找不到什么異樣之處,對方要是說這神劍門位于星辰大海不遠的內陸,難免會發生獸潮,這一切也就沒有追問下去的必要了。
然而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也就這么擱淺,實在有些不甘心,比如,此次的獸潮為何會有這么多的高階妖獸帶領,甚至深海王族的帶領,然后這神劍門為何警備森嚴,像是知道了會有大戰發生一般?
劍音谷和神劍門,這兩個大派之間的距離再無其他門派,可說是相知故交。但兩派數十年也未必會來往一回,尚玄來此,給神劍門的藍光宇和眾多長老看來,多少有些怪異,甚至是抱著調查的態度在里面,自然招來神劍門表面客氣,實際暗里不爽的狀況。
許尚玄當然明白這一點,但也很懷疑這神劍門和這獸潮大軍的因果關系,只是苦無留下的理由罷了。如今駱云到來正遂了她心意,便想著如何找理由留在此地調查深海一族發動獸潮的起源之物。畢竟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,紙是包不住火的。
藍光宇表現得很淡雅,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,周圍的長老們都是表現得自信之極,頗有一派大家的姿態。
然而場外的戰局實在不是很安逸,魯劍亭只不過小半刻鐘已是冷汗津津,讓人看得為他捏了一把汗。而溫成君雖然看起來像個中年儒生,但也在白玉蛟龍手中打得是背后袍子濕了一片,可見兩個罡劍帝后期的劍修也難以抵抗這深海王族的猛攻。
其實不難看出,白玉蛟龍的速度極快,堪比玄階劍修,且動用妖術時聲勢浩大,屢屢均是范圍攻擊。
故而兩個大長老就是手中有千般手段,也難以對此龍造成多大傷害。也只得從原來的各為其戰轉為合力退敵,在弟子門人面前委實難堪。
“魯師兄,你就這么點手段了么?你那把吞仙劍又哪里去了?嘿嘿,可需要師弟我先接濟你一把?在這么下去,我一會可也護不住你了!”溫成君雖是儒生打扮,譏笑起對方來卻還無顧忌,畢竟在這龐大威壓囊括的范圍內,聲音也傳不出去。
他手中也有一把吞仙劍,此劍與駱云之前得到那把一模一樣,可見兩人之前是各有一把。
“哼,管好你自己罷!”魯劍亭氣得發抖,積怨幾十年,自也想找些惡毒語回敬對方。然而白玉蛟龍仗著他年紀大,對他反而情有獨鐘,一連串攻擊均是毫不留情對他施展。
若不是溫成君知道唇亡齒寒,恐怕他早就被此龍砸成肉餅了。
“哈哈,師兄教訓極是,師弟我定會謹守本分,并積極向師兄好好學習老龜馱碑之志!”溫成君嗤笑對方做縮頭烏龜,隱忍十數年。
這一幕駱云自然看在眼中,只不過事情還需得一步步的計劃。在眾人驚恐中,駱云先是飛到這魯墨的跟前,以眼色相互招呼一下,得到這老者的點頭后,知道他安排好了一切,便放下心來。
雖然他還是對這老者修為回復得這么快頗為疑惑,私下里暗忖他遇到了什么高人,抑或是有人給他什么寶貴仙丹了,但此刻也不是問詢的時候。暗忖事情過后一定好好訛詐他一遍,自己也弄一些,尋機把吞仙劍給收進體內也不怕以后取出時體內晶源大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