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玄仙子正為駱云剛才取笑她氣惱,但也由不得人如此奚落他,便道:“澹臺恣,你這人還是這么的小雞肚腸,嘴里總是有什么就吐出什么來,云瑤的客人,用得著你來請么?”
這樣的人駱云也不是第一次見,這更不是最后一次,就像侵入別人的領地,受到抵抗是很正常的事情,何況琴云瑤這劍音谷中明珠一般的女子呢。要是谷中之人無人愛戴和喜歡她,那才奇怪了。
“好了,你們倆都不要說話,云哥哥隨我進谷好了。”琴云瑤似乎早就習慣這樣的明爭暗斗,拉了駱云的手就要往谷中行去。
聞一劍和澹臺恣四目齊齊看向兩人的手,似有火焰灼灼冒出來,可見此舉已經讓二人心中嫉恨。
這二人一人如火鳥般爆烈,一人如尚未出鞘的怒龍,此刻能相處一堂,估計是都對琴云瑤有著相當執著的傾慕之情。
“云瑤,之前好像是說送你們到此處知客亭便分手,現在這是……”駱云雖不舍這嬌美女子,但如今看著劍拔弩張的情形,進入谷中難免受人排擠,想要安穩下來,估計又要花費一番時日了,遂打算此刻便離去。
加上地書之事與自己切身利益關聯極大,據此時又僅有兩月時間。而花蛤蟆在一個月中也未能蘇醒過來,一直處在沉睡狀態,總不能什么都不做,還終日沉溺在這男女情事之間罷?
琴云瑤知他去意已決,臉上不免失落之極,心中念頭急轉,急看向尚玄仙子。
“哼,駱云,你都已經到了此處了,還婆婆媽媽干什么,難道你還怕了這紅毛野雞和小青蛇了?每回斗劍贏了我怎又見你不可一世咧?再說此次進谷我不迫你和其他人斗劍便是,反正他們輸不起。別忘了你還欠著我兩個月的時間咧,進了谷中住我別院好了,兩月給你免去一個月罷。”尚玄冷哼道,上下掃了眾人一眼,螓首微揚,不可一世。
聞一劍和澹臺恣均認為許尚玄給駱云下臺階,并間接奚落輕視自己,當即臉色難看,無不是瞪著她,只是礙于琴云瑤不敢吭聲,否則早已是出不遜。
澹臺恣不屑看向駱云,他與聞一劍均是劍音谷斗劍得到真傳的四大護島劍修,哪會因一句話就甘拜下風,正想著進入谷中要尋個什么樣的理由來折辱駱云,好讓對方知難而退。
“既然駱小哥也是好劍之人,何不谷中一敘?我等都是同好,當以劍交友。”正當僵持時,聞一劍說話了,他的聲音低沉,如銅鐘大鼓,震動耳膜。
琴云瑤和許尚玄均是以異樣目光看向此人,似乎此刻方是第一次見到他一般。而澹臺恣雖然表情一凝,但很快便知聞一劍的‘好心’,也道:“連聞大哥也是盛意邀請,我澹臺恣自不甘其下,駱小兄弟,請!”
許尚玄得意之極看向琴云瑤,大打眼神來邀功,琴云瑤感激看向她,大是贊揚這一手漂亮,同時也急看向駱云,眸中帶著期待神情,之前讓駱云護送她回劍音谷,本就是她自己私心,此時眼見要分離,更覺難舍難分。
“這……”駱云自然知道琴云瑤和尚玄仙子是誠心邀請自己,但這聞一劍和澹臺恣可是要尋機會給自己好看的,本來是要路過就走,此時卻明知里面是陷阱,還需得往里面跳了。
“我劍音谷已有許久不見客人,既是云瑤帶來的,何不邀入谷中?為何在知客亭怠慢了貴客?聞一劍,澹臺恣,你倆還不快快請人家進來,更待何時?!”
正在駱云要答應之時,突兀的女子聲音在谷中傳來,將幾人攝住,聞一劍和澹臺恣身形頓時一震,當下趕緊作出請的姿勢,可見其臉色都變了幾次。
駱云心下也是一驚,這數里外的谷中聲音能傳達至此,谷中人實力之強實難猜測。又看向琴云瑤,只見她毫無半點懼色,反有種欣喜興奮之態,奇怪或許應是她親近之人。
而這好聽的聲音,莫非是琴云瑤的母親?思前想后,不敢再矯情,趕緊給人拖著進入谷中。
許尚玄則怪異的眼睛眨了眨,意味深遠的看向駱云,手指捏了捏下巴,小聲沉吟道:“不好了,駱云,這時候可得看你自己造化了。”
“為何這么說?難道說話之人便是云瑤的母親?”駱云心中一跳,頗覺不妙,在路途中已經聽了尚玄仙子不少對谷中禁忌提醒,知道云瑤母親頗不好對付,且在世間唯女子和小人難養的典故比比皆是,又豈能不注意。
“豈止如此,這是云瑤的奶奶,平時和他爺爺都不住這谷中,此時回來怕不好對付。今次你還是別住我的別院了,免得我要被傳訊了去。”尚玄仙子咬著駱云耳朵小聲道。
“尚玄,你可得救救我!”駱云兩目一瞪,暗叫來得不是時候。
“我才不認識你呢。”尚玄扭頭嬌笑,女子風情不經意閃現。
“太不夠朋友了!要不幫我,欠你那兩個月抵消了!”駱云嘖了聲,見她此時仍不理,不由心下更是忐忑。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