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昭然把麻將位置讓給白秀然,追上去,“二郎,我同你一起去!”不知是去看熱鬧,還是真為晚飯出力。
白湛和徐昭然一離開,麻將桌上的人,更沒有“良心”地笑出來。
段曉棠問道:“你弟弟這么記仇?”
白秀然:“二郎在哪兒栽了跟頭,定是要找回來的。”
在哪里摔倒,就在哪里爬起來,和袁家兄弟不愧是表親。
明明白湛不在這里,孫無咎依然以手掩唇,不知防誰,鬼鬼祟祟道:“三娘子,二郎認識鴛鴦么?”
鴛鴦亦是水禽,萬一下次再抓鴨子又錯抓該如何?
孫無咎打定主意,若白湛不認識,想方設法都要弄兩只送過來,下回專門套路白湛去抓。
白秀然玩笑道:“這事,該問無憂才對。”反將孫無憂鬧個紅臉。
段曉棠對號入座,“我好像不認識。”
從武功出發來長安時,在驛站附近的繡品攤上見過,還是靠常識認出來的。
家里有一些繡品,但照一家人的調性,繡鴛鴦不如繡熊貓呢。
白秀然邊摸牌邊說道:“鴛鴦沒什么大不了,你認識雞鴨鵝,這些好吃的就行。”
看來孕期各種忌口,把威風凜凜的白三娘子,逼出一些“怨氣”。
忽然有些好奇,“鴛鴦能吃么,好吃么?”
段曉棠心底陡然“驚悚”一下,頗有焚琴煮鶴的意味。左右四顧,幸好徐昭然不在。
猜測道:“不好吃。”
封令姿詫異,“段郎君吃過?”
段曉棠搖頭,“鴛鴦若是美味,就不會只是象征情侶的觀賞性動物。”
請相信吃貨的節操,市面不多幾道清蒸鴛鴦、紅燒鴛鴦、油炸鴛鴦……說不過去。
真要好吃,生物入侵都能吃成瀕危。
孫無咎打出一張九筒,附和道:“話糙理不糙。”人性恰在其中。
段曉棠萬分不滿意這個評價,她的話哪里糙了,分明是鴛鴦肉糙。
莊子上用銅錢不便,他們一家子骨肉親戚,不知從哪里找來一碟炒黃豆做籌碼,打耍耍麻將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