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十石糧食,與可能面臨的傾家之禍相比,不值一提。
衛欽的注意力在另一頭,“那些民夫腿上綁的是什么?”
葛寅:“不知。”若是段曉棠在此,當然可以解答,可惜段曉棠已經隨大軍開拔。
齊州與東萊相距數百里,大部隊同樣要經過數日跋涉,才能到東萊治所。
所幸一路安排妥當,軍士和民夫,即使減員,也在接受范圍內。
若是橫向比對,他們說不定是數支大軍中減員率最低的。
孫文宴新晉國公,長期在江南領兵,不似楊胤底氣足。
加之吳越此來,就是監軍,為示好,帶著親信部將離營十里迎接。
孫文宴和吳越簡單寒暄,兩人都不是熱絡性子,年紀有差,論起關系來,孫文宴和吳嶺也不熟悉。
范成明跟在后頭,尷尬得腳趾頭都要扣出兩進院。
孫安世先看邸報上的升遷任命,后才看長安傳來私信,一包蒙汗藥藥倒一縣官吏。
你說這破局之法,像是范成明能干出來的,又不大像是他能干出來的。
至于范成明之后的段曉棠,孫安世和秦景一致認為是同名同姓之人。
結果再看到范成明身后的段曉棠,孫安世難以置信,難道吳越真如口供所,受不得半點軍旅顛簸之苦,出征還帶廚子。
軍隊行軍趕路,多是不著甲穿便服。似段曉棠在關中的搞法,全因他們要釣魚,隨時可能遭遇攻擊。
孫安世一時分辨不清段曉棠的職務,情有可原。
軍隊扎營在東萊城外,早兩日信使疾馳而來,孫文宴早吩咐人將營地收拾出來。
不過新到營地,眾人還是先去孫營匯合。謙讓一番后,孫文宴坐在上首,吳越坐于左側。
南衙兩衛的將校含金量不說有多少,含量是夠了的。
一萬人馬將官數量比之江南軍隊近十萬人,不差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