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怨早有苗頭,別說表親,多少骨肉至親都為錢帛離心。
段曉棠不知道千里外長安的風波,不過暫時可以松一口氣,因為大軍終于到齊州,可以休整一二。
在這里他們會帶上當地籌備的糧草軍械,再去往東萊。
一路都是運輸大隊長的命。
當夜齊州官衙大開宴席,接風洗塵。
范成明把段曉棠拉上去湊熱鬧,理由十分粗暴,“宴席上都是當地特色菜,去嘗嘗。”
段曉棠一如既往,把其他人往前趕,自己坐最后面的位置,專心吃喝。
既不與齊州當地官員交際,也不與南衙同僚說話飲酒。不知內情的還以為是遭排擠,往后才看出來,就是一個單純混吃混喝的酒席混子。
齊州近海,菜色上增加不少海鮮。來之前段曉棠專門提醒過,“若以前少吃或者沒吃過海鮮的,吃的時候悠著點,先嘗兩口適應適應再說。”
有些人一輩子沒機會吃海鮮,自然不會海鮮過敏。
一路同行近兩個月,南衙將官們深知一個道理,吃的方面聽段曉棠準沒錯,專業。
段曉棠格外提醒吳越,“世子金尊玉貴,宴席上不如多吃些熟肉。”
吳越的食譜和腸胃本就沒有其他將官堅強。萬一運氣不好,當場表演海鮮過敏,非得嚇死個把人不可。
吳越遲疑,“東萊在海邊……”
段曉棠:“慢慢來。”
吳越:“嗯。”
吳越在長安長了二十年,一個堅定的關中胃。原還對海鮮有幾分期待,真到宴席上,忽而覺得有些腥。
心底想到東萊怎么辦,面上客套與齊州當地官員說話。
再加上一個滿場游走的花蝴蝶范成明,炒熱氣氛,稱得上賓主盡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