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到山窮水盡之時,馮睿達的轉投亦是無奈之舉。
通常而,武將的脾氣都不怎么好,從馮晟以下,一個賽一個的刺頭。
馮睿達自小被教訓習慣,能忍氣。其他人說不準刺到楊胤哪根敏感的神經,真只能讓他去。
換李君璞,忍耐力僅夠上元夜那不到一刻鐘的時間,多一瞬都不行。
李君璞:“我再想想。”
一想就想到念頭通達,從林婉婉那兒要來迷藥。
次日清早,張法音帶上兒女和奴仆,去東院尋陳娘子一塊出門走動。
鄉下寒門,哪怕有幾個奴仆,女眷亦是要操持家務,頂多不下地。
聽聞張法音的名字,陳娘子猜她娘家是信佛的,提起話頭,“杜郎君剛到長安,亦是到住在大慈恩寺。”
張法音:“聽說香火鼎盛。”
陳娘子:“娘子有空可以帶家人去拜一拜。”
張法音:“祝娘子她們去嗎?”人多熱鬧些。
陳娘子在家里待得久了,知道祝明月等人哪家都不信,“她們平日忙,未必能抽出空來。”
轉過話題,“不過林娘子三月中要去大慈恩寺參加義診。”杜若昭這時候入門,剛好趕上。
杜若昭:“義診?”
陳娘子:“長安有名有姓的大醫館多會參加,免費給貧苦人家看病。”
陳娘子帶著一群人先到坊門,指著作坊道:“這是五谷豆坊,祝娘子的產業,西院許多東西都是從這兒拿的,起火隨便煮一煮就能吃。”
大家對杜喬的手藝,多有所耳聞。
杜若昭的注意力全在旁邊巷道的濟生堂上。
陳娘子介紹道:“那兒是濟生堂,里頭有四個和幼娘年紀相當的小女郎。”
杜若昭斜著身體往里頭看去,似乎真有幾個梳環髻的半高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