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曉棠:“我就知道木蘭辭和敕勒歌,還不會唱。”
劉耿文:“校尉,可以學呀!”
段曉棠側頭道:“學是吧,范將軍唱一首,你們跟著學那些字。”氣終于順了。
劉耿文默默閉緊嘴巴,剛剛不該接話的。
莊旭:“那唱一首你家鄉的小調來聽聽,我們也見識見識。”
段曉棠沉默半瞬,“都不大適合。”
范成明不解,“哪有適不適合的。”沒看他們連南方那些情意綿綿的情歌都唱了么。
再往后,就該往下三路走了。
段曉棠拗不過,“行,我唱。不是我家鄉的,但也從小聽到大。”
深吸一口氣,緩緩開口。
“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,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。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,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。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,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……”
兩段話翻來覆去地唱,曲詞調子都與中原迥異,明快樸實。
范成明舌頭差點打結,“喀秋莎是什么?”
段曉棠:“一個少女的名字。”也是一種武器。
莊旭默默補充,一個胡人少女。
“唱的什么?”范成明光聽見喀秋莎站岸上,站岸上干嘛?
段曉棠:“在春天思念保衛邊疆的戀人。”
范成明:“那她的戀人回來了么?”
段曉棠聳聳肩,“不知道。”這是喀秋莎又不是白樺林。
范成明:“繼續唱。”唱功一般,勝在曲詞新鮮。
段曉棠將外袍袖子往上一提,“唱,是吧?”
兩手指揮,打著拍子,“我有一頭小毛驢,我從來也不騎。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,我手里拿著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,不知怎的嘩啦啦啦啦我絆了一身泥……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