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父親健在,家境優渥,杜喬不說到秦景葛寅的地步,但弓馬是必學的。
段曉棠清清嗓子,“長林,不如趁現在有機會,把小時候落下的作業補一補?”
杜喬確信,哪怕幼時有機會練武,他仍會從文,因為實在不喜歡渾身大汗的粘膩感覺。“不用,我回去了!”立刻從炕上滑下去。
段曉棠在身后大喊,“注意巡查的坊丁!”
李君璞告辭,“我也回家了。”
段曉棠:“改天請你們吃飯。”
李君璞較了真,“改到哪天?”
段曉棠:“你們定。”
李君璞:“年前都沒時間。”
段曉棠:“這么忙?”
李君璞:“年關難過!”說的既是他自己,也是萬年縣的普通百姓。
一大早段曉棠在南衙外避風處找到莊旭,先開口吐槽道:“這副模樣,要不是南衙守衛見你面熟,非得當細作抓起來不可。”
莊旭簡單解釋,“躲著避風,哪里像細作?”
段曉棠左右打量,“你挑的這個位置吧,可以看清進出大門的每一個人。但大門那邊不仔細調整角度,就發現不了你。”
莊旭冷哼一聲,“南衙屹立多年,你以為他們不知道這個位置。”敢站這兒都是問心無愧的,“東西呢?”
段曉棠從馬鞍后的布袋里掏出文稿,遞給莊旭。
莊旭打量袋子,同樣的樣式,繡著食鐵獸。若不看布料,還以為要去恒榮祥領活計呢。
將目光收回來,一目十行看起來,隊列和體能是左廂軍練得最久也最熟悉的項目,莊旭自然不會陌生,“你怎么做到的?”
段曉棠之前可只有草稿,只有草的那種稿。
段曉棠:“點燈熬蠟弄到三更天,一支筆一盞燈一個夜晚,創造一個奇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