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大吳,這種差異格外明顯,連男女的禮節都是分開的。
僅以白秀然為例,她自幼習武動作舒展大氣,但穿上男裝哪怕不看臉和身材,只看行動姿態,也知道是女扮男裝。
假若有人在背后叫她,一定是先轉身再慢慢將頭轉過去,因為自幼學習的禮儀刻在骨子里,日常佩戴步搖、流蘇簪子、長耳墜之類的飾品,轉頭過急容易造成劇烈晃動或者直接拍到臉上。
反之徐昭然和白湛就沒有這方面顧慮,愛怎么轉怎么轉。
幸好她習武比試的時候沒這樣的毛病。
三人中“最具女人味”的祝明月,在外頭都要提著心注意,才能不露狐貍尾巴。裝幾日后,受不了了,好看是好看,但不舒服,于是放飛自我,愛咋滴咋滴。
舒服是一回事,敬業又是一回事。
段曉棠打量自己全身上下,“還有哪里不對勁?”
林金輝眼神落在小竹籃上,“專門上山采野菜的女人,不會只帶竹籃,裝不了多少。”又不是富家女郎出來春游摘野花。
段曉棠恍然想起,林婉婉師徒幾個,每回蹭采藥課,別人都背背簍,只她們師徒三個挎個小竹籃。
不過她們主要目的不是采藥,而是去野外認藥。
段曉棠曉得是生活經歷限制了想法,立刻道:“去附近村落人家,換幾個半舊的背簍回來。”背簍還能多藏些兵器。
不一會摘野菜婦女六人小分隊新鮮出爐,段曉棠只看一眼就扭過頭,“細看真是一種殘忍。”
幸好他們沒打算深入敵營,換裝只是為了遠遠的不引起他人注意。
段曉棠手一揮,“上山。”